萬客樓的方向燃起熊熊大火,賈應大喊救火,小二們從睡夢中驚醒,來不及套上衣服就往屋外衝。
萬客樓著火,街坊鄰居連忙拿著鍋碗瓢盆幫著救火。
在他們眼中,萬客樓就是他們的家。
大人小孩馬不停蹄的撲救大火,可誰都沒有想到,這火越救越嚴重了。
直到萬客樓化為灰燼,僅僅一街之隔的一品居卻是毫發無傷,因著今夜的風是西南風,讓一品居逃過一劫。
“老爺,老爺。”餘琴大喊道:“大夫,快叫大夫。”
賈應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得暈了過去。
南宮璽給他的一箱子藥,可……可都在樓上啊!
就……就這麼沒了?
萬客樓如同像巨大篝火一般,點亮了清水鎮的這一片天空。
人群中有人義無反顧的衝進大火之中,一開始隻聽見劈裏啪啦的燃燒的木材聲響,最後也隻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瘋狂的人,不止一個,還有更多。
那些病入膏肓的人,仿佛擁有了神力一般,任是被人拉著,也瘋狂掙脫,衝進了大火之中。
一個……兩個……多個……
謝凡帶著衙役出現在萬客樓前,把站在萬客樓麵前的街坊鄰居趕回了各自的家。
謝凡走到餘琴的麵前,遞出餘琴一方手絹,“賈夫人,擦擦汗。”
餘琴一愣,謝凡終究還是認出她來了。
“帶走。”謝凡吩咐道。
衙役推開為賈應診斷的大夫,拖著賈應就往府衙的方向去了。
餘琴站起身來,鬆開謝凡遞過來的手絹,沉聲問道:“你……你要做什麼?你可知,賈應是誰的人?”
謝凡轉過身來,淡漠的看著麵前的女人。
他想,若是餘琴這輩子都不出現,他會念著她一輩子的。
可不曾想,她出現了,而且還做了這般大逆不道的事。
謝凡對餘琴僅剩下的一絲愧疚之意,也消失殆盡了。
一陣風吹了過來,被餘琴無視的手絹被風吹進火堆裏。
手絹被火舌舔舐,不過片刻,便化成了灰燼。
“賈應做了什麼,你我都清楚。今夜,本官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若你執意……”
你終究對我還是有情的,不是嗎?餘琴心想著。
“謝大人,你是清水鎮的父母官,自是該秉公執法。我和賈應是夫妻,他做的事,我都清楚,你不能隻帶走他。”
謝凡握緊的拳頭,慢慢的鬆開,“把賈夫人也帶走。”
餘琴看了一眼已成灰燼的手絹,她不由得覺得可惜,這手絹——是當年她給謝凡繡的。
不該丟掉的,餘琴心裏想著。
或許,這手絹還能成為保住她和賈應命的東西。
賈應和餘琴都被關進了府衙大牢。
謝凡站在不遠處看著餘琴衣不解帶的照顧著賈應,他的心裏卻沒有一絲的波浪。
謝凡想到花生傳達的命令,明王和太子,他隻能選擇一個人。
想想賈應做的事,謝凡義無反顧的選擇站在了明王的那一邊。
謝凡站在明王這一邊,也等同於站在了餘琴的對立麵。
花生把賈應用南竺星和玲瓏珠配製的毒藥,下在了神仙餛飩湯裏的事都告訴了謝凡。
“去,讓大夫來為他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