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和綠蘿連忙護著宋明清上了小船。
綠蘿撐著傘,遮住宋明清的身子。
大船上,一襲紅衣在暗夜裏格外的顯眼,他身後的暗衛和宋明清的暗衛打鬥在一起。
殊不知,宋明清已經上了小船。
暗衛見主子安然遠去,便不再戀戰,四下跳入水中,濺起一朵朵浪花,隨後消失不見。
黑胡走進房間,摸了摸茶壺,茶壺餘溫尚在。
“主子,才走沒多久。”
南宮璽看著一葉小船愈發變小,神色莫名。
黑胡安慰道:“主子,他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我倒是不失望,畢竟,要他死的人,可不止我一個,隻是我們的朋友,似乎蠢笨了些。”南宮璽嘴角上揚,眼睛微眯。
綠蘿見宋明清安然無恙,不由得鬆了口氣,但這河麵上的風仍舊很大。
“公……公子,我們回船艙吧,外麵雨大。”豆大的雨打在綠蘿的身上。
綠蘿擔心宋明清會生病,便把傘全部都遮在宋明清的身上。
宋明清的頭發保持著整潔,身上的衣服隻是被風雨打濕了一點。
他轉身走進船艙,小小的船艙隻能容下兩個成年人。
花生在船頭撐槁,綠蘿跟在宋明清的身後,走進船艙。
綠蘿坐在一旁,雙手護著心口,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她的衣服是絲製淺青色的,大雨打濕了她的衣裳,黏在她的肌膚上,透出她曼妙的身材。
宋明清被小船晃的心口有些難受,餘光瞟見綠蘿曼妙的身姿,不由得想到葉回心在給他上藥的時候,她身上那股特殊的香味。
宋明清脫下外套,給綠蘿披在了身上。
“奴……奴婢沒事。”綠蘿哆哆嗦嗦的說道。
她不害怕烈日炎炎,不畏懼殺人奪命,她偏生畏懼寒冷。
宋明清是在雪地裏把她撿回了家,自此之後她便跟在宋明清的身邊。
她的性命是宋明清給的,她的使命是保護著他,她也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
她畏懼寒冷,想過克服它,可無論如何,她都克服不了它。
宋明清曾經告訴她:“你不必如此。”
綠蘿覺得她和宋明清是一類人,隻有他們在一塊,才能索取到對方身上的溫暖。
他離開京城,四下遊曆,都是她陪伴著他。
他也見過不少的女子,或美豔,或清純,可那些女子都無法讓他停住腳步。
隻有,葉回心不一樣。
宋明清為她多停留,也為她丟掉原則。
可葉回心,從來都不知道。
綠蘿緊緊的拉住宋明清的外套,他身上那股沉香味,莫名讓她感覺心安,讓她忘記了自己此刻的處境,對寒冷的恐懼也慢慢的消減了。
京城,司徒府。
洛月走下馬車,看著幾個燙金大字,不由得自嘲。
她是司徒家的千金大小姐,可她卻被送走了。
因為,她有一個同胞妹妹。
在南明國,生下雙胞男孩,或是雙胞女孩,都被認為是不祥的征兆。
而洛月和洛陽的父母,為了讓他們活命,不得不把他們送走。
一則為了家族名聲,二則也是為了家族的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