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不過頃刻之間,便到了八月十五日。
早間,葉回心喚了一聲木頭,便從噩夢之中醒了過來。
傾心端著水走進了房間,小聲的說:“夫人,將軍似乎生病了。”
“似乎?生病就生病了,沒有就沒有。”葉回心回想起夢裏的木頭。
木頭冷漠無情的看著她,毫不猶豫用長劍刺穿她的心髒。
葉回心能感受到,夢裏的木頭的冷漠絕情,他的溫柔都給了司徒月,給自己的,隻有厭惡和絕情。
自從上一次她告訴木頭,司徒月算計她的事,木頭沒有選擇相信她,葉回心便和木頭離了心。
這也是唯一一次,讓葉回心感到失望無奈的。
畢竟,她的確沒有證據,證明就是司徒月在算計她。
還有蘇一茶的話,她想到了司徒月和木頭……
“夫人,你還是在意了皇子妃的話了。”傾心繼續說道:“將軍不希望你擔心他,很多事都沒有告訴你。在練兵場的時候,其實傷得很重,要不然也不會請老神醫過來了。這幾日,奴婢去廚房拿飯菜,才知道將軍都在喝藥,奴婢去打聽,但孟裏孟懂口風很緊,奴婢也沒有問出什麼來。”
“他……”葉回心用帕子擦了擦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夫人,其實你和將軍都是在意彼此的。奴婢聽孟裏說,昔日你們最是恩愛了,不像如今這般生份。”傾心見葉回心在看著她,忙低下頭,說:“夫……夫人就當將軍是個病人,也該去看看。”
洗漱完畢,葉回心走在前麵,傾心提著食盒走在後麵。
才到書房,房間裏就傳出碗被摔碎的聲音。
葉回心深吸一口氣,才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孟裏孟懂朝葉回心投去“你終於來了”的眼神,便退到一邊。
木頭望著葉回心,問道:“你來做什麼?”
葉回心被木頭冷漠的問話問得愣住了,孟裏孟懂也從未見過將軍像審犯人一般對葉回心,一時間也沒有回過神來。
傾心見狀,連忙說:“將軍,今日是中秋節,是團圓的日子。夫人想著許久沒有同你共進早飯……”
“不需要。”木頭冷漠的說。
孟裏連忙說道:“將軍,這是夫人。”
木頭頓了一下,招手道:“過來。”
葉回心鬼使神差的朝陌生的木頭走了過去。
木頭捏著葉回心的下巴,葉回心想要後退,被木頭的另外一隻手拉住了。
“以後,離我遠些,我不想見到你,一點都不想。知道嗎?”
孟裏孟懂麵麵相覷,以為葉回心的出現,會讓將軍心情變好,卻發現將軍對誰都是這般樣子。
“你……”葉回心的下巴被木頭捏得發疼,“鬆開我。”
“回答我。”
葉回心驚恐的張大眼睛,心裏的疼痛遠比下巴的疼痛更多。
“好。”葉回心咬牙應下。
木頭這才鬆開了葉回心,淡淡的說:“今晚我不會回來了。”
“你不想見到我,也不必告訴我這麼多。”
木頭抬頭望了一眼葉回心,道:“出去。”
葉回心轉身就走了出去,但在門口的時候,停住了腳步。
“那是什麼花?”葉回心問道。
孟懂連忙說:“是屬下一個好友贈與的,這是寧夜花,有安神之效。”
“你家將軍的確需要冷靜冷靜。”葉回心打開門,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