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人抬起頭,麵上做出一副不解的樣子。
胸膛的心髒卻已經快要跳出喉嚨了,後背浸透了一片冷汗。
跪在一邊的呂良吉聽著,緊繃的心稍微鬆了些。
隻要溫守成守住了嘴巴,那此事可平安過去。
溫守成的話音剛落,張揚已經在寒旭堯的吩咐下端來了筆墨紙硯。
“既然沒有綁架,那就寫個說明吧。”
寒旭堯淡然地吩咐,溫守成不可置信地抬起頭。
隻要寫個說明就好了嗎?
心底雖有些不信,但看靖王的麵色,似乎也沒有刻意為難的意思。
抱著僥幸心理,溫守成便拿起筆墨,寫了起開。
他詞句甚是誠懇,很細致的將事情的經過闡述了編造了一遍,自認為是天衣無縫。
寫完以後,放下筆,端起麵前的紙,還不忘吹了吹上麵的墨跡,讓其快點兒幹。
隨後,恭恭敬敬地將其呈到寒旭堯的麵前。
寒旭堯隻是淡然瞥了一眼,緊接著又從懷中取出之前的綁架信。
將其攤開,兩者放在一起比對。
不出意料,這上麵的字跡,一模一樣。
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頭腦這麼簡單,還敢玩綁架的戲碼,這人是不是腦子秀逗了。
將兩張紙轉到溫守成麵前,他才遲遲地反應過來,身體一軟,攤坐在地上。
眼底神色飛速而過,不敢看寒旭堯的臉。
然,冷厲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響起,就像是催命符一般。
“溫大人,你能不能解釋一下?”
“回,回,回王爺……”
溫守成結巴了,身體緊張地幾乎要窒息,腦袋已經停止了轉動,已經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呂良吉戰戰兢兢地跪在那裏,看到這情況,腦海裏飛速閃過念頭。
他直起身,指著溫守成。
“溫守成,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綁架衡王殿下!”
這個時候不咬死溫守成,到時候,就得把自己搭進去。
別怪我心狠啊溫守成,我也隻能舍棄你了……
他心虛的目光望過去,剛好碰上溫守成駭然的眼眸,就像觸電了一般,即刻收回。
“你……”
溫守成看著呂良吉,自己在為他努力擺脫自責,而他倒好,直接反口咬向自己!
呂良吉心底紛亂如麻,良心上很過意不去。
可一旦開了口,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他必須把事情給圓回去。
怕溫守成抖落實情,他趕緊挪著膝蓋上前,一手按在溫守成的後背,將他昂起的頭顱給摁了下去。
“王爺息怒,微臣覺著以他那點武功,根本就不能拿下衡王殿下。溫大人,你倒是說說,這究竟怎麼一回事?!”
說話間,他不斷地給溫守成使眼色,因為他方才靈光一閃,想到了更好的計策。
溫守成不算太笨,後知後覺地就明白了過來。
眼珠子一轉,即刻就有了主意。
“回王爺,其實是衡王殿下主動找上微臣的,衡王殿下不想這麼早回京城,於是便逼著微臣寫下了這綁架信……還請靖王殿下明察!”
蕭炎的麵色沉了下去,好家夥,這鍋都甩到本王頭上了。
他倒是沒有急著辯解,就想看看寒旭堯和燕洛璃的反應。
燕洛璃蹙著眉,顯然,這溫守成想到了一個很好的理由,如果是蕭炎,絕對能夠做出這樣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