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李軒話落,梓扇等人皆是咂嘴苦笑,僅憑一句話便能讓冷道開口,他們早知道冷道的身份和真實實力了。
“爺爺以前說過,碧血王朝說小不小,可說大,王朝之地在浩瀚源域不過滄海一粟。王朝內除了皇室有一兩個看得過眼的皇子外,花月宗、枯木派、悟天宗三派鼎立。這三派的優秀弟子撐死兩手之數再多那麼一兩位。”
“碧血王朝城市倒也不少,可凡是被三大派知曉的天賦弟子,宗中執事都會暗中將其迎入自家宗內,而且無論三大派還是城市中的優秀弟子,我或多或少都有所耳聞。可這溫道之名為何我從不知曉?”
凝睇著冷道的左半邊臉,李軒似有所思。
“李軒師兄倒是謬讚了,師弟我就是一閑散遊人,以前久居山野,師兄不知也是正常。”
聽見李軒探問,冷道聳肩輕笑。
“之前我在王執事那裏詢問過,溫師弟十八歲之齡已經到破兵黃品。當然,我猜測溫師弟的真正實力絕對在黃品之上。如此年紀能有此實力,想來家師也不是無名之輩吧!”
尋得消息無果,李軒又另辟蹊徑詢問。
“家師?家師已經駕鶴仙逝。”冷道彈指一笑。
三四歲就跟著莫老在外流浪,他視莫老如祖父如師。大半年前他不願離開冷家,莫老同樣選擇護他最後一程。
以師以親之名,護了他最後一程。
其實有句話他始終埋在心裏:冷桓是冷家叛徒,他冷道又何嚐不是?
除夕夜前,莫老與他相處一室,老者親自在他體內種下一枚護心印,隻為他在麵對四象境與兩儀境高手一擊時,可保心脈不死。
他為冷家戰過,可他沒有為冷家死過,這還不是叛徒?
他本可以與莫老雲遊四海,可最後卻讓莫老獨自承受身死道消的代價,他豈與背叛師親之人有異?
可如今,他隻能為莫老冠以駕鶴仙逝的美名。
“這樣麼?”
冷道從踏出外宗的那一刻開始便著手此次挑戰賽的計劃令他驚愕,可這個家夥的執拗與麵對他還能古井無波的深沉氣度令李軒找不出半點兒破綻,到最後他也隻能故作唏噓。
“其實無妨、”
恰在此時,冷道突然訕笑。
“無論我是誰,來到花月宗究竟是為了什麼,終究與你們沒有關係,你們不用有心算無心探問我,那隻是在做無用功而已。”
說罷,冷道站在石頭上趁著最後一絲日光眺望著四周。
“今晚我們就在這裏修煉,不過在夜晚盡量不要生火,避免野獸靠近。”
最後道了一聲,冷道閃身至不遠處的一塊黑石上盤膝而坐。
李軒想要套出冷道底細,可冷道同樣想詢問李軒關於那塊血跡綢布的消息,奈何深思過後青年還是壓下念頭。
李軒孰知內宗長老不假,但這家夥乃是花月宗大長老的孫子,況且李軒對自己同樣好奇,如果讓這家夥起疑心,對他可不是好事。
為今之計,等到自己踏進內宗在做調查方才合理。
……
“這個家夥也沒有給你們談過他的武源?”
冷道盤膝坐定,周身被一層詭異黑白光芒籠罩,李軒注視許久都不知這種武源究竟為何,見冷道沉默,李軒轉頭詢問張端等人。
“沒有,溫師兄從不想多談他的往事,王執事說溫師兄的武源很是霸道,但這事兒溫師兄也從不解釋什麼。”
“不過溫師兄仗義、肯為我們這些師弟師妹找場子。”
氣氛肅穆,張端低聲念叨兩句後也沒有再多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