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梁小醜、”
見身下五花八門的武源防禦,司裂雙眸金光大盛,當那十米掌勁拍上眾人聯合防禦後,花月宗上一道可怕巨聲猛地炸響,眩目武源光華在這一刻鋪天蓋地散射。
光華攜可怕力量卷席方圓百米,鋪遮著鮮紅綢緞的喜台與宴桌瞬間破裂成塊,在這之中,梓月關與花月宗眾長老的悶哼之聲不斷響起。
下一瞬,梓月關七人身影狼狽倒飛,眾人鮮血狂吐,氣息極端萎靡。
以不到四象境的實力硬接兩儀黃品高手一擊,就是阻攔半瞬都頗為費力,此刻眾人身影震落廣場後無不痛心的望著武源漫散處。
先前、他們並未接下司裂的攻擊。
那位以八卦殺四象的青年恐怕……
“冷師兄難道…”
“不可能,他命大著呢。”
遠處,梓扇等人失聲喃喃,幽心李天靈二女異口同聲怒瞪著眾人,尖銳喝道。
……
光芒塵埃散盡,一幕令眾人睜大雙眸,呼吸死寂。
廣場上,鮮血沾染白袍的青年並沒有被司裂一掌轟爆,隻見青年持滅蒼單膝跪地,左手緊緊將小白狐護在胸前,可青年周身竟是一麵看似發絲薄厚,晶瑩透明卻沒有被司裂的力量震開的能量罩。
攻擊降臨前,他隻是憑本能將這小家夥護在懷中。可青年低頭望著躺在懷中,狐眸略有些萎靡的尺長白狐,眼眸之中滿是感激!
竟然是這小家夥救了他。
哢嚓、
然而防住司裂必殺一擊,這道光罩也完成了它最後的使命宣布破碎。
此刻青年踉蹌起身,猩紅雙眸掃過四周被司裂震的倒地不起的眾位長老與那曾經的老對手梓月關,最後將眸子凝在對麵眉頭緊皺的司裂身上。
顯然,這位在碧血王朝成名已久的悟天宗主也在思量冷道為何沒有死去。
“我冷道九歲入戰場、征戰九載、九載能耐功名落到最後,竟然還需要一群不及四象境的長老和一位老對手以及一隻寵物相救。”
冷道緩緩擦拭嘴角鮮血、在將啊嗚聲不斷的小白狐放下後幽聲一歎。
下一刻,冷道徐徐取下背負十數年的黑色包袱。
“惹人討厭的小雜碎,既然想為兩個渾身染泥的山野村姑複仇,便要做好死亡的準備!”見冷道撥開包袱,司裂抬頭見張道榮還未落入下風,倒也想聽一聽麵前這青年有何遺言。
青年打開黑色包袱,包袱裏並無多少物品,唯一身麻衣與一副草履,以及一支說道不明的刀柄。
“看見了嗎?這副麻衣和草履都是你那雜碎兒子殘害的小丫頭為我編縫的。”掂了掂麻衣草履,冷道喃喃道。
“那可真是可惜,要怪就怪他們入了我兒眼。”司裂哼鼻冷笑。
“養不教父之過啊!”青年搖頭,將麻衣草履包好後再次將包袱背在身上,唯獨將那支刀柄握在手上。
此刻偌大廣場見冷道手中刀柄,無不緊鎖眉頭。
此刀柄長約一尺,材質烏黑一片,刀檔同為一尺長,再觀其刀頸僅是可憐一寸。遠遠望去,粗糙刀柄好像是斷了一邊的十字架!
冷道十數年所背之物竟然是這等破爛之物?
“臨死之言倒也犀利,不過你就打算用這一物作最後的掙紮嗎?”瞥著這支其貌不揚的刀柄,司裂放肆發笑。
“此刀名為斷罪、斷己之罪、斷江湖罪!”
“莫爺爺說,隻要祭出此刀,我就死不了!”
冷道認真開口。
七歲那年,他第一次撫摸此刀,刀柄陰冷刺骨,他笑對莫老說此器也能稱之為刀?分明就是個殘次品。此後被罰一個月禁閉出來,他見此物如尊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