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時即落、一縷清澈入脾的誘人香味忽而梭入青年鼻息。
“嗯?”
青年迷離雙眸緩緩睜開,左臂一抹異樣柔軟的觸感傳來,眼皮向胸腔掠去,冷道那遇事大多是古井無波的眼眸立時死死縮在一起。
胸膛上,符殤兒那隻套著雪白狐襲的手臂自心髒位置緊緊抱著自己,佳人妙曼身軀側右而睡,胸前的那抹珠圓緊貼在自己左臂,那張足以讓源域任何一個男人瘋狂的妖媚臉龐距離自己耳旁僅不到十公分。
最讓血氣方剛的白袍青年邪念大動的莫過於佳人的修長左腿就這樣毫不避諱的搭在自己大腿上。
“這他娘的遭罪哩。”
呼吸立時淩亂起來,冷道心裏隻有這一個念頭。
動?驚擾了符殤兒,被這女人發現自己的窘態,到時候再牽扯在他身上,他冷道哭都沒地方哭去。
不動?等這個女人醒來自己靜悄悄處理?萬一這女人怒火攻心仍要拿自己開刀,他豈不得叫天無路、入地無門?
腦海中情緒風暴瘋狂漩動,長舒口氣的青年那雙直跳的眼皮再次緩緩閉合,稍勢運轉武源壓下體內翻騰的邪火,冷道索性來個一不做二不休。
即便這女人真的在醒後發怒,這錯也不在他身上,自己有的是借口理論。
“小姑奶奶,你倒是快醒醒啊!”
青年心頭狂吼。
…
活了這半生,真有什麼事情能夠與莫老當年在天策城中兵解而讓他痛苦不已的,無疑是現在這個酣睡的女人仍然沒有醒來。
符殤兒遲醒一分,他的良心便內疚一分,並非青年格外享受左臂那抹酥軟而佳人並不知情的內疚,而是他需要不斷說服自己肉到嘴邊卻吃不得的良心拷問。
奈何這個節骨眼,他實在不能有絲毫逾越之舉啊!
“嗯~”
反複的煎熬之中兩個鍾頭悄然過去,酉時即落,身側佳人一道低軟輕嚀忽然炸響在青年耳邊,慵懶聲音傳來,青年好不容易壓製的邪念都差些破功了去。
“不能動、”
心跳如鍾錘,冷道死死壓抑著這一道警醒聲。十數息過後,一道粗重的呼吸聲突然傳開,青年想也不用想便知身側美人兒已經清醒。
呼吸聲錯亂而慌張,青年已能感受到他的左半邊臉龐如臨針刺,那是兩道幾乎可以洞穿自己的審視視線。
“小姑奶奶,你得知道這是你讓我上床的啊!”青年心底兒一會兒阿彌陀佛的祈禱著,一會兒又恨不得對身旁符殤兒張口提醒道。
“呼~”
而在青年內心五味雜陳時,壓在自己身上的柔軟手臂與修長美腿終是輕飄飄撤去,撤去的還有左臂帶給他那抹柔軟的心猿意馬。
此刻、大床上唯有符殤兒喘著香氣的粗重呼吸聲響起,顯然證明這個清醒的女人心境之難平。
可不是心境難平嘛!如果可能的話,符殤兒恨不得一拳將這個躺的四平八穩的青年轟成渣。
剛才她還能更羞人點兒嗎?
悄無聲息下了大床,銀發美人兒那張足以讓雄性牲口趨之若鶩的臉蛋滾燙的厲害,玉手緊握成拳,胸前波濤都在瘋狂起伏。
竹園小殿之中,床下美人一臉羞怒盯著青年,而床上冷道更是死死壓製著燥熱氣息,生害怕被符殤兒覺察出端倪。
一人一狐、古怪氣氛足是持續百息。
“混蛋、起來啦!”
倏爾見符殤兒繞在冷道身側,抬起大長腿就是在青年腰間一踹。踹的力道並不算重,卻也夠冷道咧著牙好生喝痛一回。
可現在冷道不敢呐!他可是沉睡狀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