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活了千年萬年的武學大尊,除了那些閉死關直至坐化的大能外,平日在外呼吸著煙火氣兒的巔峰高手大多對除夕和新年抱以喜悅相迎之態。
這似乎是約定俗成的的事兒,除夕貼個上好春聯,晚上看場煙花盛景,隔日新年伊始看著家族或是宗門之人相互道賀,再相互聚攏喝場小酒自是美哉。
然而這個除夕,偌大一劍宗卻少了些往年的熱鬧氣氛,彌漫在這片青綠山腰天穹的隻有說不清的壓抑。
天劍城內依舊是除夕的喧囂熱鬧,作為小老百姓,他們知道天塌了也有個高的人頂著。這半個月來一劍宗邀請而來的江湖高手,周遭王朝的大宗勢力繁多,每日淩空在城中心那片天地的黑影數不勝數。
按照自上麵傳出來的風聲,一劍宗、四神殿以及花會三大頂尖勢力之主正在合力攻破一位萬年未曾出現在源域的神獸防禦,隻是聽聞那尊神獸與聖古有些關係。
也罷,就由那些大人物折騰去吧,他們這些小老百姓能把自己的艱辛光景過好就不錯了。
…
除夕午時、一劍廣場、
萬米直徑的廣場四處,達到四象境可淩空而立的江湖高手粗眼掃去足有萬人之數。這些家夥身著色澤不一的宗門和家族製袍,或是負手站立或是盤膝而坐,他們的視線無不是聚向廣場之中那六人一獸身上。
六人正南位置,姬玉依舊是一身劍紋銀袍,一頭鶴發反射著銀致色澤。
正西位置乃是一位長相頗為邪魅的男子,男子看起來還不及三十歲,可要說整個一劍廣場內有誰最是吸人眼球,連作為東道主的一劍宗主都要差此人些許。
這個模樣堪比女人妖冶的家夥身著一身豔麗的粉色羅裙,身材纖細苗條,觀其手指甲都如女子一般做了修長精致裝飾,玉珠鑲嵌其上好不胭脂氣兒。出門在外,若非細致打量這家夥有著明顯喉結,任由誰也聯想不到此人會是個男人。
男子名為花無邪,花會掌教,一手修煉到極致的萬花魘境饒是劍氣淩天的一劍宗主也無法輕易破去。
正東位置是四位身穿黑袍的老者,四老者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可謂齊全。到了無極境界便有著返老還童的能耐,可此四人也懶得做那些再改皮囊的閑雜事兒。
四人實力皆為無極黃品初期,論單一實力遠不及姬玉以及花無邪。但綜合實力,四神殿較之其餘兩宗卻更可怕。
都是無極境的實力,初期是比不得巔峰實力,可又沒有差著等級,四人聯手對戰,姬玉和花無邪也絕不是他們的對手。
此刻六人眼眸微閉,體內荒氣以指散出,最終降落在中央那麵幾乎消失的防禦能量罩上。
能量罩中,符殤兒所化的米長白狐安靜伏坐。每當三大勢力之主的荒氣降臨,白狐身軀總會不自覺顫抖,強忍著鑽心蝕骨的痛苦。
噗嗤、
屏障之中,近半月中愈發虛弱的白狐再次噗出一口鮮血。
若非族中長老的防禦能量相助,單憑符殤兒一人即便兵解獸魂也斷然不可能在六位無極境聯手半年的攻擊下堅持下來。饒是如此,九尾天狐獸體情況每況愈下。
竭畢生之力,她能堅持三日將是極限。
“一劍宗主、若非近日這頭畜生出現不支,本尊恐怕都沒有多少心思在你這一劍王朝停留咯。”
望著神色微眯、內傷吐血的符殤兒,花會掌教花無邪臉上難掩愉悅的快感,可這說出的話卻異常陰尖刺耳。
半年前一劍宗主親口對他說這九尾天狐所化的女子比起自己都要漂亮,可他花無邪此生最忌諱別人對他說另一女子比自己還要嬌美。
他倒不會對說話比較的人動手,可總會拐著彎兒將那個嬌美女子慢慢折磨,直至那些女子無法忍受自會容貌,他才會倍感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