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故伎重演?”
望著此刻淒慘破敗的冷道,站在原地的離傾影死死攥住的玉拳頭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
在她的思維裏,今日首次直麵的天道者可謂是下三濫中的下三濫,況且此人的鬼心思多到令她咂舌。之前這個家夥便是使用短暫龜息的小手段讓她放鬆警惕,若非如此她也不會被冷道那般羞人的侮辱。
奈何有太陽燭照將她阻開,離傾影也無法驗證這個家夥是死是活。黛眉豎起約莫十數息後,見冷道徹底被流淌的細縷風沙遮掩成了血泥人,離傾影這才抬起頭望著天穹的星河風旋與太陽燭照。
準確的說,這位傾世人兒的視線多是停留在太陽燭照身上。
倘若太陽燭照的凝化者已死,這尊聖神自會消失於天地之中等待下一任凝化者。
然而、
吟~
天穹之上,那尊懸浮的天地聖神似是覺察到冷道的異樣,隻聽其低沉輕吟後有層層肉眼可見的空間波紋散射。而那太陰幽熒一縷燦白光線射出緊忙將離傾影扯動回去,與此同時這尊往聖又是在太陽燭照波動的能量中後退百丈。
似乎、太陰幽熒暫且還不願於太陽燭照交鋒,又或者剛才離傾影在一瞬間將冷道震死同樣非它本意,現在的退讓是在為太陽燭照以表歉意。
覺察到太陽燭照的情緒,離傾影未見慌張,相反心頭已有些許喜意升起。
太陽燭照越是如此,不就代表冷道死的越透徹嗎?
咻、
可下一刻離傾影的神色再次陰沉。
麵前太陽燭照竟然又化作一縷極致黑芒彙入冷道的眉心處,而當這尊聖神歸體時,離傾影分明覺察到冷道的手指輕輕一顫。
冷道還有存活的可能?
“還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啊。”
太陰幽熒麵前,離傾影的銀牙咬的咯吱作響。話落時這女人又是化作一縷黑芒對著冷道衝去,甚至隨著這女人心神一動,一麵並不龐大,可擁有精純無比帝魔氣的黑暗掌印已經順著冷道的頭頂拍下去。
冷道這張嘴得勢不饒人,真要讓他活下去,今日自己的受辱之事恐怕都得傳的沸沸揚揚。
可不知為何,憑著女兒家的某種感應,離傾影又有種今日不殺冷道,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的感覺。
她絕不會給自己留下這種禍患。
孰料就在心思堅定的離傾影所施的那一掌距離冷道不足十丈時,九天之上那麵數萬丈星河風旋忽有一道璀璨光柱垂下,這道光柱宛若洞穿了空間,不消半息已經將砸在離傾影的攻擊之力上。
帝魔氣掌印連眨眼之息都未能阻擋便如風消失,受到反噬後離傾影臉色一白,可美人兒暴怒的卻是這道光柱竟然將冷道籠罩起來。
隨著冷道血泥身軀緩緩升起,無論離傾影如何施展力量,卻始終拿光柱毫無辦法。
咻、
離傾影攻擊光柱時那麵懸浮而立的太陰幽熒亦是化作一縷光線歸於其體內,然而正當離傾影眼睜睜看著冷道被光柱帶走時,那麵星河風旋又是詭異垂下一道光柱將她籠罩。
光華閃爍、這道血泥身影與另一道黑暗倩影毫無征兆的被神秘光柱詭異帶走,隻留下這片在今日發生過一場場意外之事的荒涼平原。
太古世界、被億萬丈紅衣‘冷道’驚嚇到遙遠處的泰坦巨獸或是淩空飛翔,或是匍匐於荒原之中靜靜望著西方天穹的那兩道光柱消失。
一處流淌著清澈河水的山穀兩側,約有上百隻直立行走的靈長猿仰望著璀璨光線不知所想、
彌漫著無盡寒氣的冰原邊緣,有一隻單獨行走的靈長猿似乎吞噬了太多黑暗雪瓣,身上本是潔白的絨毛竟然變化成了亮黑色。隻見這隻黑暗靈長猿安靜坐下,矚目西天許久。
日升月落、天地寂靜、萬物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