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蘇醒後遇見的不通人理的祭祀一事,此刻盤膝坐於數千丈山巔上的冷道對於這處世界倒是頗為喜歡。
少是少了些現實源域的熱鬧繁華,可這裏更像一位未經世事的少女一般羞澀可愛,純淨自然。
冷道身側,女孩兒媧兒輕聲開口,如潭水平靜的語調好似在講述一個個口聊無玄的故事,而非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女孩兒故事道盡後,冷道則是長舒口濁氣。
這個媧兒可要比自己悲慘多了。
小時候他雖是在莫老的橫眉冷目下時時刻刻背著斷罪刀,甚至是五歲之後在城外校場訓練也好,九歲之後征戰沙場也罷。
然而在天月冷家遭遇大難之前,他始終能夠感受到莫老的愛護,他更是在苦韌修煉中有著自己的選擇。
但媧兒呢?
心髒位置的五彩能量團雖然保證她在厄難環境中可以存活,然而麵對眾人的討厭責罵甚至是顛肺流離的孤獨,她從來無法選擇。
這也難怪那個虎皮祭司的骨刺刺下時媧兒會選擇聽之任之了。
能堅持了十五年已是不易呐!
“古話說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看來你這小丫頭並非凡命。”
看到這媧兒說盡小半生平事兒卻能夠一臉坦然,冷道忍不住對其稱讚道。
不過聽到這一番古話後媧兒的小臉卻滿是不解,當然,她隻是感覺到冷道說的應該是些好聽的話。
隻要不是罵她,她就心滿意足了。
“你之前說的宿體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相比較這些,媧兒明白冷道先前所說的宿體好像對她更重要一些。
“怎麼說呢…雖說你是那個女人懷胎十月生下來了,不過你的存在比起那個女人更久。隻不過你想以人類的形態出現在世界中,所以才借用那個女人的身體。”
“你明白借用的意思嗎?”
生害怕自己說的有些拗口,冷道盡量讓自己直白些。
“就是說我和母親並沒有真正的血緣關係?”
媧兒的臉上看不透是高興還是難過,隻是皺眉問道。
“對、”
冷道點頭。
“那我想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是什麼?”媧兒再是反問。
這一問、冷道當即一頭黑線。
他也想知道媧兒究竟是什麼啊!
如是想著,冷道腦海中關於這丫頭的猜測又是升起,那雙視線都變得古怪起來。
“媧兒這個名字是誰給你起的?”
“宿體起的、她說我生下來的時候沒有哭,隻是哇兒哇兒的喊叫,喊叫聲引來了山洪,所以他們就用哇兒叫我了。”
說著這話、媧兒突然用手指在空中描畫一番。
所寫的字形卻是為‘媧’。
“媧兒也不知道媧字怎麼寫,他們隻要這樣叫,媧兒就應答。後來…媧兒有一次在睡夢中遇見一個模糊不清的人影,他說媧兒的媧字應該這樣寫。”
媧兒對著空氣努了努嘴。見之、冷道嘴角忍不住輕微抽搐。
模糊不清的人影?
“莫不是這個時代的炎天之主?”冷道驚咦一聲。
“炎天之主?”
冷道猜忌出聲,媧兒重複一句後則是睜大了眸子。
“你認識炎天之主?”
媧兒疑惑開口、冷道的腦海當是同爆炸一般轟的震起驚天風暴。
“你、你竟然知道炎天之主?”
冷道口幹舌燥的驚呼道。
“這片世界的人都知道炎天之主好麼,他可是最有名氣的祭司了。”看待冷道一反常態的震動神情,媧兒眸色古怪之極。
“你見過他?”
也不理會媧兒望著自己好像望著怪物一般的視線,冷道又是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