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古世界中、自山巔之上一路顛簸奔空,原本萬裏的距離冷道足是在深夜降臨後才回到他與女媧居住數日的山頭屋院。
令冷道驚訝的是,女媧早已不知去向,圍簇在院中篝火旁的反倒是一對年輕的青年男女。
男女為原始人類,他們麵前的火堆上有一隻樹枝穿起來的野兔,二人盯著野兔怔怔發呆。
“你們是誰?”
夜空中,麵容邋遢、猶似野人的冷道緩緩降落,望著二人皺眉道。
呼、
冷道的詭異出現可是將這對年輕男女嚇了一大跳,冷道話音剛落,穿著軟草衣的男子忙是將立在牆角下的木棍緊緊攥在手上,而後將女子護在身後。
可是在看到冷道身上的純白衣袍後,男子神色又是一滯。
“你、你是女媧念叨的冷道?”男子驚咦道。
“正是、”
冷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想來他的信息女媧已經留給了這二人。
“女媧以前流浪的時候,我二人曾收留過她一段時間。前一個月女媧下山說將這個地方送給我們。”
男子喉嚨打轉,麵對這個自天而落的神人,自然是得小心對待。
“沒事、現在你們隻要告訴我女媧去了哪裏?”冷道又問。
“她說你會回到這裏,見不到她也不用擔心,她去取一件屬於自己的東西。”男子如實說道。
“哦?”冷道聞言神色微變。
他為離傾影重塑道心後身陷斷骨重傷,可影影綽綽也能感覺到不過是半年的時間。僅是半年,女媧就有力量去尋找始祖石了?
“你有沒有見過她是怎樣離開的?”冷道目光打量著男子。
“女媧和你一樣,是從空中飛走的。”男子說話時眼中帶著震動。
想當初那個身上軟草衣上滿是泥水的丫頭竟然住著如此豪華的房子,甚至連能耐都不再是他所能想象。他與妻偶每次想到女媧的轉變就好像在做夢。
這還是當初那個有氣無力乞求他們收留一晚上的丫頭嗎?
“四象境?”
聽此、饒是冷道這無始黃品的心境都忍不住顫抖,短短半年的時間,女媧竟然晉級到了四象境界。
若說這位人類始祖的學習和修煉天賦厲害一點兒他冷道也能接受,可他冷道作為天道者也足足花費十數年的功夫才踏足到那種境界,況且這還是引動天道之力跨了一大境界的結果。
女媧隻用了半年?
“啥是個四象境?”男子嘀咕道。
“呃、你們有沒有聽到女媧嘴裏念叨過誰?”
冷道倒也不是對女媧的恐怖提升吃味兒,可這半年未見而物是人非,他總覺得古怪至極。
“這個…”
麵對冷道的注視,男子皺起眉頭似乎在思慮,可當時女媧將他們帶到山上,見過這兩座房子後他早已忘乎所以,現在哪能想起女媧在念叨誰?
“除了你之外,另一個人好像是炎天祭司。”
數十息後見自家丈夫實在是放不出個響屁,身後的妻子探出頭對著冷道說道。
女子話落、院落之中冷道眉頭當即挑起。
女媧能有這等進步竟然是因為…炎天之主?
“怪不得、”
負於身後的手指搓動在一起,冷道壓下心頭的驚訝。
當初女媧曾說有一道看不清身影的家夥賜給了她‘媧’字,他大抵是想到那個家夥就是炎天之主。
而且女媧作為人類始祖,極有可能在冥冥之中與這個時代的炎天之主有些關係,真要說女媧是由炎天之主教導而達到四象境,這同樣是他冷道最能接受的結果。
先前他的腦海中倒也閃過離傾影的影子,可一想離傾影的道心還是因為女媧所言而崩潰。沒有過來給這小丫頭一巴掌都是客氣的,要說教導顯然不太可能。
“這炎天一脈做的事兒怎麼就讓人如此費解呢?”
揉了揉雙鬢,冷道神色略顯痛苦。
“女媧飛去了哪裏?”環視著這處籠罩在夜色下的世界,冷道輕聲開口。
現在他已經進入無始黃品,從無極天品到無始境界,他冷道可謂跨出了雲泥之別的一步,吞噬天地武源再度晉級的心思他也得先行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