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兩年是不是該對離大千金更‘溫柔’些?”
麵對情意兩悅的人兒,冷道的聲音總是那般輕柔,吹拂在人兒的心間好似那扶風的柳枝有意無意輕撓著癢癢。
“冷公子已經很溫柔了呢。”
懷中、雪臂環繞著冷道脖頸的玉人兒吐氣如蘭的道。
“很溫柔麼?我們什麼時候都還沒有做,更溫柔也隻是本公子對離大千金所想的一種‘恩賜’呐。”
輕揉著美人兒耳垂,冷道嘴角似有邪笑湧起。
冷道如是一說,離傾影先是一怔後緊接就是風情瞪著心愛男子。
原來此溫柔非彼溫柔啊!
“混蛋啊你,說你冷道下流,可到底又是有賊心沒賊膽。可要說正人君子吧,你這家夥又時時刻刻滿腦子下流事兒。”
戳著冷道的腦袋,離傾影沒好氣的嘟囔道。
“嘿嘿、本公子有種預感…”聞之冷道咧嘴一笑。
“嗯?”
“那一天很快就會來的。”
分明是件床笫之上的情濃之事,按說在夜闌人靜二人你儂我儂時再去訴說,雖是羞人卻也甜蜜。可冷道顯然是個異類,這話說的義正言辭,生害怕別人不知道他要去做一件大事。
“噗、”
見冷道一臉真摯,離傾影羞赧一笑,手臂繞下在冷道的結實腰身上狠狠一擰。
隻要冷道願意,她好像不會拒絕他吧。
奈何如是想著,也恰是因為冷道好像再說一件簡單不過的事情,離傾影反倒又有些緊張。
冷道每次表現出一副色狼模樣時她大抵是能猜出這家夥就是風聲大雨聲小,充其量就是‘懲罰’她一頓。可冷道表現的越是平靜,就越是他言出必踐的時候。
而想到那件事情即將來臨,離傾影捉住冷道衣袍的玉手又微微用力。
她好像有些緊張了。
“那、那就讓它順其自然的發生就好了。”人兒臉頰埋藏在冷道懷中,甕聲甕氣的說道。
“可就盼著那一天哩。”
冷道嘴角莞爾,可那雙幽深的眸子卻清明的凝睇遙遠處,冷道最後機械性抬頭望向萬裏霞空,神色不知所意。
若是他對那件事情的態度再執著一些,他二人自是會進入順其自然的狀態。可那混蛋炎天之主卻偏偏在臨走之前提點一句。
那個家夥像是說廢話的人麼?
此時冷道心裏像是在盤算,又好像是感受著什麼。垂目望著安靜躺在懷中休息的人兒,冷道的拳頭微握、鬆開、如此反複。
“問你一個問題。”
約是千息過去,不知不覺中西方地平線的那麵溫陽也已經落下半輪,傍晚的涼風帶著些許寒氣,冷道將懷中人兒抱的更緊實些,輕許出聲。
“嗯?”
離傾影木訥問道。
“你、你覺得炎天之主的安排與…與我們自願的想法是一樣的嗎?”
“我的意思是…是關於那件事情。”
千息的沉吟似乎讓冷道在心緒上有了極大的轉變,或許這種轉變在數日之前離傾影不會拒絕他的時候他就應該想過。可對於那件事情,他的反應終究又有些遲鈍。
炎天之主最後這一句提點可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冷公子為、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
不曾想在心愛男子懷中憩息片刻後此刻冷道就好像換了個人一般,離傾影不解之中心跳莫名加快。
她能感覺到冷道的目光變得灼熱起來。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灼熱,宛若要徹底將她吞噬。
“為什麼?”
夕陽沉沉隱於羞澀,冷道環抱著人兒自青石上緩緩站起。
六尺兒郎低頭望著不敢說話的人兒,嘴角的笑容逐漸擴大。
“因為之前的我,好像有點兒笨。”
“回去咯、”
冷道放肆一笑、抱著人兒折身而回。
…
山洞中、
“冷、冷公子,你…”
山洞柔軟大床上,坐起的人兒望著將洞口裏三層外三層封閉的冷道,此刻離傾影已然能聽見自己撲通的心跳聲。
前幾日、冷道也沒有這麼大張旗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