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亦是主角、”
炎天之主的聲音縈繞在耳邊時,這位身著金青相間流袍的太古至強者那動輒起些許波動的鋒利臉龐當是一寸寸平靜下來,甚至連流淌在周身的清風都隱約有些銳利刺耳。
“參與?”
喃喃重複二字,東皇太一眼眸流轉在炎天之主周身的白霞能量上。而麵對東皇太一這似是而非的一聲試探,炎天之主則是以沉默回答。
麵對炎天之主的反應,東皇太一的神色一時間也變得幽深起來。
在這個世界,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炎天之主有著何等可怕的能量。當然、他倒也不擔心炎天之主這種說法是因為看透了什麼,真正讓他擔心的是…在他還沒有徹底成長起來時,這個家夥會先他一步而改變什麼。
“那你呢?”
望著沉默無聲的炎天之主,東皇太一試探一問。
“自始至終、本主也沒有因為你的恐怖提升而左右你什麼,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同樣不會。”
似乎知曉東皇太一究竟在想什麼,炎天之主又是輕和笑道。
也就是炎天之主說到這裏,東皇太一波動在臉上的莫名之色方才悄無聲息隱藏了去。
隻要炎天之主不會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前從中設局,哪怕此事是天意冥冥注定的事情,他東皇太一也截然不懼。
如他們這種存在、說是可以將天意看得最為通透,可作為當局者,其實最看不透的也是天意。
但是、令他們嗤之以鼻的同樣也是天意。
“既然如此、這些事情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大抵是可以看清楚炎天之主對於他的道心之事並不看好,既然如此、他將會通過自己的韌性以及堅持來將這天地賜予卻又束縛他的力量界限完全打破。
那時的他同樣可以與幽府之主甚至是炎天之主一爭高下,從而真正的睥睨源域。
“不過關於這個丫頭和儲存在那件東西之中的魂魄之力,你難道就不擔心?”
與炎天之主玄乎交談一番,東皇太一話鋒陡轉,將注意力放在初次來到上古世界的離傾影和那儲存在斷罪刀內的冷道魂魄之力上。
“這是他必須要走的一步、”炎天之主唏噓道。
“無論勝負、無論生死?”東皇太一如是反問。
“對、無論勝負、無論生死。”炎天之主再度點頭。
“那麼…你也就不害怕本皇看到那個東西之後會有些私心?”東皇太一輕笑問道
“你是否擁有私心,本主同樣清楚,而且那個小東西若是在你麵前無法握住它,說到底也不見得他與此物真正有緣。”
東皇太一當麵表露了某些覬覦之心,炎天之主則是笑著答道。
“你這心境…對了、那個東西現在叫什麼?”
東皇太一的視線緩緩轉動在離傾影正盤膝而坐的界域方向。
“斷罪刀、”炎天之主答之。
“斷罪刀,名諱倒是大氣,可惜少了一些屬於它的意義。”
聞言、東皇太一搖了搖頭撇嘴道。
可也就是這麼說著,此時又有一事讓人費解。
那上古十大神器之首的東皇鍾便是東皇太一的本命神器,東皇鍾出現在世人眼中的次數都寥寥無幾,世俗之中、若是有誰能夠得到那東皇鍾,大家族也好、宗門也罷,這些勢力憑借此神器延續萬年、十萬年甚至是數十萬年的勢力氣運不過輕而易舉。
可即便如此,按照東皇太一的反問疑慮,顯然他對這一柄像是失去了刀刃的斷罪刀更感興趣。
甚至於說、這已經不是感興趣與否的問題,而是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