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你炎天之主倒是對那個羸弱的天道者關心的緊,不過這又何嚐不是本靈的障眼法?’
腦海中浮過怨氣之靈所言,炎天之主雙眸中閃爍著深邃睿智的光芒。
常言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反倒最安全,那冷道什麼時候是最危險的呢?
自然是他們夫妻二人前去不周平原的這段時間。
喏、再聯想怨氣之靈這句話,恐怕那道詭異靈智體也是擔心自己會探測冷道,所以提前讓自己打消這份兒猜測,而不周山的本尊氣運與怨之氣運早已在冷道趕到那裏之前便加注其身。
他自認為自己這樣猜測最符合常理中的變理,隻可惜他依舊失望了…在對冷道探測過罷、他依舊沒有感應到那兩股氣運存在。
事實上這也不難想象炎天之主為何會在巳時至午時過半這一個半時辰,對源域和冷道進行全方位感知了。
不周山的本尊氣運絕非一位尋常武學者能夠承受的住,畢竟那可是平衡天地氣運的原始氣運。
反觀怨之氣運更是可怕、若真是有武學者得到這道氣運,自身心性將會受到不可逆的影響,誠然那位武學者也會因為這道氣運之力而實力大進,可到時候成了一句行屍走肉的憤怒殺戮機器,除了被他抹除的命運,又能有何呢?
而現在、他最不敢想的便是那個處處與自己作對的兒子。
作為天道者、不談冷道所掌控的陰陽武源,如若冷道真的被怨之氣運纏繞,屆時引動天道之力,冷道恐怕會在瞬間變成一個再無回頭路的邪魔。真要到那一步,就算是他想要扭轉局麵都得大費一番手腳,而且…連他也不能保證會徹底清除怨之氣運對冷道的影響。
畢竟、冷道最怨恨的恰是他這個做父親的。
那麼未曾得在冷道身上感應到這兩道氣運,炎天之主就應該長鬆一口氣嗎?
可真是大錯特錯嘞、
越是未曾在冷道身上覺察出異端、炎天之主的心緒就越是壓抑。
他並不害怕冷道被動承擔下這兩道氣運、可要是冷道在告知離傾影前去不周平原之前便與怨氣之靈有所交易,簡言之是冷道主動承擔下這這兩道氣運,到時候他這混賬兒子才算是徹底玩兒大了。
“這個小東西應該沒這份兒膽量吧。”
想到這裏,炎天之主望著水晶殿頂的眼眶緩緩眯起。
“什麼沒這份兒膽量?”
懷中、聽聞炎天之主有些疑神疑鬼,鍾離靈當是不解問道。
“嗯?呃…沒什麼。未時午飯過罷,靈兒好好睡個午覺,為夫再好生探測停一下那兩道氣運究竟被怨氣之靈做了什麼手腳。”
不敢將心裏的想法道出,炎天之主輕拍著嬌妻玉背說道。
“那道怨氣之靈可真是連死都不得安生呢。”
鍾離靈點了點頭碎聲嘟囔道。
“喏、此事若是夫君沒有其他辦法,不妨讓那個小丫頭出來吧,畢竟她對不周山的原始氣運更熟悉些。”
鍾離靈隻是生氣炎天之主少了對冷道的探測而險些害了冷道,可看到丈夫一時間也一籌莫展,鍾離靈自然更是不願炎天之主心有淤結。
盡管是讓那個小丫頭出麵,她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放心吧,隻要不是龍稚那家夥徹底掌控天地之力,源域之事都在為夫掌控之中。”
炎天之主喃喃一語,隨即溫柔親吻過嬌妻額頭。
……
太古界、中域偏西南域、莫玉山巔、
“嗯?是小爺今兒個做的烤兔不合離大千金的胃口麼?”
午後的陽光與山巔略顯清冷的山風交融在一起,溫煦了不少。望著舉著兔腿有一口沒一口咀嚼著的人兒,冷道不解問道。
“呃、不是。”
冷道出聲、思緒似乎陷入某種冥想的離傾影木訥抬頭,緊接著嬌軀猛地打了個激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