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隻要道兒不是源域真正的戰爭之源、”
鍾離靈話音落止、對於這個答案有些霧水不解的炎天之主凝眸在妻子嬌嫩臉龐片刻,似是想起妻子之前對他所說的一個夢。
‘靈兒夢見我們的孩子遭受著源域億萬人的指責,他們一直在唾罵道兒,可道兒什麼都不說,而夫君也一直沒有出麵。’
‘到最後、靈兒也不知道究竟是天地陷入了黑暗,還是你和道兒化身了黑暗。’
腦海中浮響妻子那日所言,炎天之主伸手輕輕捏了捏嬌妻的小翹鼻。
“靈兒今日所說莫不是還在受那處夢境的幹擾?”炎天之主開門見山的問道。
“回到夫君身邊已有兩千多年的時間,這兩千多年裏、就算當年靈兒驚擾了罰道洞天的陣法甚至是得知媧兒對夫君有著不清不楚的心思,靈兒都能在夫君懷中安然入睡而不起夢瀾。”
“可一年多以前靈兒卻在數晚做著相同的夢。”
說到這裏、轉過嬌軀正對著炎天之主的鍾離靈抬眸若有意味的打量了丈夫一眼,這眼神無疑告訴炎天之主,當初他打算為孫子承下那道天地規則反噬之力的事情自己還沒有忘記。
“外人都說夫君心境與武境皆是源域通玄之列,可何為玄?”
人兒自倚欄上躍下、炎天之主借勢直接將妻子攬上左臂,妻子附身而上、炎天之主當是半托半摟著妻子踱步閑遊於走廊之中。
“要靈兒說、夫君無法清晰猜測出道兒的結局為偽玄、而夫君有心承下規則反噬正印證了靈兒夢境中夫君化身黑暗的一幕。”
“所以…與其相信夫君、倒不如讓夫君相信靈兒。”
她可真擔心自己再相信這個家夥,到時候她就得麵對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哩。
“對了、夫君還沒有告訴回答靈兒先前所說之事呢。”
順起丈夫一縷長發,鍾離靈學著炎天之主一貫吮吸她的秀發那般嗅著丈夫的發絲,緊接著便追問道。
“全部答應、”
人兒再度詢問、炎天之主右手大手一揮立時首肯道。
“當然、此次前去天月冷家,若是那些小家夥不願給靈兒一個明確的態度,靈兒也無須強求、畢竟我們手裏可還有一張王牌嘞。”
說話的功夫、炎天之主趁著妻子坐於手臂的優勢,右手當是輕拍嬌妻翹臀囑咐道。
“怎麼什麼時候都沒個正行?”見丈夫挑逗,鍾離靈嬌嗔剮了炎天之主一眼。
“嗯、這件事情靈兒盡力。”
鍾離靈最終也沒在這件事情上執拗,隻是額首補充一句,可似乎想到什麼、人兒又垂目莫名望向丈夫。
“先前靈兒說源域之戰會付出七成心思,夫君就真的這麼放心?”
咀嚼丈夫對於這事兒回答的極為幹脆,鍾離靈一時間反倒有些不自然。
她擁有指揮源域軍隊作戰的經驗麼?
細細盤算、她在這一行其實算是正宗的門外漢,當然這並不是說她對指揮之法一竅不通,真要說來、她的指揮之智三方來源皆屬正統。
一方為三千多年前鍾離皇所傳授,那個時候大哥鍾離皇不僅為她講述源域文字學識,天文地理、戰爭之學、五行八卦更是一股腦朝著她腦袋裏灌輸。
作為鍾離家族建立以來最具威望的族長,鍾離皇對於戰爭的見解自是獨到。
另一方為炎天之城所藏兵法典籍,來到這裏兩千多年、閑來無事她在炎天之城找尋炎天之主時,也曾在一些藏書閣殿中翻閱兵法古籍,那些古籍上記載著源域各個時代極多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案例,並且皆是附屬案例的講解與經驗心得。
這種兵法典籍若是流傳在源域世俗,對於正魔兩道大小王朝中的兵法家來說,將具有如比毒粟的誘惑,隻可惜她素來不喜歡打打殺殺,翻起這些典籍沒看幾眼便昏昏沉沉。
真正能讓她謹記於心的案例和作戰心得實則並不多、可不多並不打緊,隻要精通便可以了嘛!
最後一方來源並非外人,恰是她的兒子冷道。
在歸塵大殿中、她曾一遍又一遍觀閱著兒子在少年事情和青年時代的成長軌跡。
冷道成長軌跡大多記錄著率軍作戰的事情,初次翻閱、她隻記得自己在丈夫懷裏哭得一塌糊塗,可觀閱的多了、她又發現兒子領兵作戰的手段當真讓人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