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皇儲(14)(1 / 2)

那人近身摟住她時,明岑似乎嗅了些許熟悉的清香。

就在她怔神的期間,人就被摟進了一間房間裏。

“謝懷玉?”她揣著一絲絲僥幸,試探道。

“是我。”

明岑:“……”

怪不得那些刺客沒跟上,敢情她這是剛逃出狼窩又誤入了虎穴。

謝懷玉沒有放開握著她纖細腰肢的手,而是放鬆了幾分力氣,微微俯身,看清了她有些淩亂的夜行服,也將她在聽到自己回複後頓時泄了氣的模樣盡數收入眼底。

但他薄唇才往上彎了彎,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呼吸一滯:“受傷了?”

未等她回答,謝懷玉就彎腰一手圈著她的小腿,微微一用力,像抱小孩似的將明岑抱起。

疾步走到床邊後,謝懷玉小心翼翼地將明岑放下,轉身去點上燈。

房裏頓時亮了。

這時,明岑才得以看清房內的布置。

幹淨,整潔又冷清。

一旁的衣架子上還掛著他的朝服,明岑眨了眨眼,硬著頭皮問道:“這是你房間?”

再次得到肯定的回複後,明岑的心一顫,嘴角扯了扯,下意識就要站起身。

她一個成年女子呆在他房裏明顯不行,既然知道他心有所屬,就沒必要毀他名聲。

她也做不出來這種事,誰知道那些刺客是不是有意引她到謝府的呢?

保不準又是一個陷阱。

剛一動,謝懷玉就將她拽了回來,嗓音低沉得可怕:“你動什麼,不要命了?”

明岑緘默,卻還是避開了他上前查看傷勢的手:“今晚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計謀,但隻要我馬上離開,那這就是意外。”

謝懷玉俯身,單腿跪著,月白色的衣袍散落一地,明黃的燈光勾勒著他強勁有力的身姿。

他靠近了些,定定地看著她,眼眸深似寒潭:“現在才想著和我保持距離是不是晚了些?”

“……”

“之前是誰天天等我上早朝的?”

“……”

“現在又是誰自己送上門的?”

明岑語塞,說到底,是她先招惹人家的,但她這不是沒得逞嘛……

但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做法的確是掩耳盜鈴了。

隻要她進謝府,管她有意無意,都讓謝府背了次鍋。

人家可不管你在裏麵呆了多久,沒的也能編成有的,就怕你不解釋。

但她不想讓謝懷玉為難也是真,隻要她走得快,也有方法把他扯幹淨了,但謝府就不行了。

“這是意外還是預謀,我說的算。”謝懷玉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將傷口處的衣服剪刀,神情專注。

看清了已經血肉模糊的傷口,他的眸色瞬間幽沉了下去。

箭傷,有毒。

很快,他就確定了,心下一沉:“是百石散。”

聞言,明岑不由得嗤笑道:“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下毒都用一樣的,可惜了……”

她猛地一停,督了眼謝懷玉,見他眸光沉沉,一下子不吭聲了。

慘了,一時嘴快,把底兒給掀了。

謝懷玉給她上藥,盡管他已經竭力放輕力度,血依舊還流著,但受傷的人似乎感覺不到痛苦,眉頭都不皺一下,他的心驀地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