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一身白錦滾金服的男子長身玉立,外麵裹著的白狐大氅被風撩起一角,他一身如雪似玉,襯得那雙清冷深邃的桃花眼格外的深沉,像漩渦似的讓人入迷。
明岑看著謝懷玉慢慢地一步一步走近她,正當她躊躇不知該不該開口時。
那人卻薄唇緊抿,而後雪白衣梢掠過她的手,擦肩而過。
那瞬間,明岑嗅到了他發間的清香,心似鈍痛。
而下一刻,她的手腕被人狠狠抓住,將她往後拽去。
明岑一怔,順著手腕上的力度,腳步淩亂地跟上像在暴怒中的男人。
將身後一眾喧雜的聲音和人都拋之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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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唔!”
明岑猝不及防地被他大力推到一處隱蔽的假山,謝懷玉雖處於極度暴躁的狀態,但在將明岑抵在假山上時,還是極細心地用手護著她的後腦勺。
強烈的男性氣息鋪天蓋地襲來,謝懷玉的另一隻手用力地扣著明岑的腰,緊緊地抵著她的身體,低頭尋到她的唇,狠狠地咬了下去。
明岑徹底被謝懷玉突如其來的親密怔住了,竟這麼一動不動地被他壓在假山上。
謝懷玉像泄恨似的咬了一口明岑的唇,嚐到了血腥兒味後才慌亂地鬆了幾分力度,但依舊含著明岑的唇,生澀地輕吻著,像安慰她。
漸漸地,他似乎不滿足於表麵的親密,扣著明岑的後腦勺又往他的方向壓了壓,濕熱的舌尖鑽入她的唇縫,試圖闖入她的世界。
感覺到明岑的牙關緊閉,謝懷玉有些心急地吻著她的唇瓣,生澀地一下一下吻著,尋著機會便想頂開她的牙關。
當今日被陛下召去禦書房時,謝懷玉從來沒有這樣不安惶恐過。
陛下竟要給她設百花宴,要給她選正夫。
剛聽到時,他整個人都慌了。
到現在她還在躲著他,她還要跟自己劃清界限。
她是不是…真的不要他了?
回到府上,他愈發覺得不安,如果任由事情這麼發展下去,怕不是真的成了各不相幹的陌生人。
謝懷玉想像不了她娶了別人的場景,一想他就抑製不住心底的瘋狂。
就在他如半懸於空的人急急入宮去找她時,卻又看到了一個俊俏少年撲到她懷裏的場景。
壓抑了一整天的惶恐在一瞬間將他吞噬。
他拉著她的時候,滿腦子都是百花宴和剛剛那個少年。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滔天的勢力在這姑娘麵前弱得不堪一擊。
當他不管不顧地吻上那夜間反複夢到的紅唇時,似乎找到的發泄口,急切地想從她身上汲取得能讓自己心安的東西。
從沒有過比這一刻更讓他覺得自己擁有著她的時候了。
他灼熱的氣息拂在明岑的臉上,明岑被壓著,身前是他滾燙的身體,背後是冰涼的假山,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唇上濕熱的觸感勾去。
心鼓如擂,耳邊滿是一下地一下重的心跳聲…以及清晰又羞人的曖昧。
半晌。
明岑的手慢慢地勾住了他修長的脖子,微微仰頭,將牙關鬆開,在謝懷玉侵入之前反客為主,舌尖掃過他的上鄂,而後勾住了他的舌,細細纏繞。
抵不過心動。
男人微微一頓,很快就加深了這個口勿,動作生疏卻勢不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