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岑忍不住了，叉起一塊小蛋糕塞進陳峭嘴裏：“…吃你的。”
程時景晦明莫深地看著明岑，忽然問她：“為什麼要問別人？”
還在心裏拚命想著怎麼解釋的明岑突然聽到他的話，一時間沒回過神，清冷的眸子帶著些許迷茫：“什麼？”
這迷糊的樣子，看著……居然有點呆呆的。
程時景唇瓣勾了勾：“如果想知道我有沒有未婚妻，為什麼不直接問我？”
明岑又被噎了一下，為什麼送命的問題一個接一個？
小一表示：…今晚的心髒承受了它不該承受的壓力。
這回明岑的高冷人設殼是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半晌，她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耳根又紅又熱。
一旁的陳峭看熱鬧不賺事大，還添油加醋：“那還用說？肯定是不好意思當麵問你才來套…問我的，嘖嘖嘖，又是一朵桃花呀。”
明岑：“………”
真的不能殺人麼？？
這家夥不適合在人間待著，地獄才是他的家。
程時景忽然微微俯身，直視明岑的眼睛：“…我告訴你答案，你也回答我一個問題好不好？”
女孩如蝶翼的睫毛微顫，在眼底落下一片淡淡的陰影：“可以。”
程時景唇瓣一彎：“我沒有未婚妻。”
聽到他親口說出來的話，明岑不由得鬆了鬆緊崩的心弦，但是——
“所以我的問題是，你是半年前就回國了嗎？”
明岑霍地一僵。
“……”
結果還是問了。
半晌。
“換一個可以嗎？”
我不想對你說謊，拜托，換一個問題吧。
程時景一頓，見她長睫低垂，微微歎息道：“好，但是我現在沒什麼想問的，我先留著，可以嗎？”
“…嗯。”
最終，明岑險險地避開了這個危險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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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進行的時候，程時景一直待在明岑身邊。
雖然蘇小小進來了，但畢竟不是真的是來參加舞會的，所以她再怎麼想把程時景擠也是不可能，因為她根本沒機會去找明岑……
不過這也正合明岑的意。
明岑咬了一口甜品，餘光偷偷投向長身玉立在一旁的程時景，卻沒想到被他抓了個正著。
明岑迅速將視線收回，又往嘴裏塞了一口甜品。
眼前，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忽然遞來一杯飲料，耳畔傳來程時景帶著笑意的聲音：“慢點吃，別噎著了。”
明岑訥訥地接過飲料，喝了口：“謝謝。”
程時景的眼眸半垂，目光不經意間掠過女孩的唇瓣，不禁一頓。
暖金色的燈光下，剛剛喝過飲料的唇瓣顯得格外潤澤，像兩片形狀姣好的果凍，旁邊還留了點白色的奶油。
誘人至極。
程時景眸色暗了暗，微微俯下身去。
頭上忽然落下一道陰影，明岑下意識地抬起頭：“怎麼……”
聲音戛然而止，兩個人都愣住了。
原本程時景是想幫她擦掉嘴角上的奶油的，但明岑忽然抬頭的動作竟不小心微微含住了他的手指。
程時景看著自己被含住的指尖，像有一股電流從手指直竄到心髒，又顫又麻。
碎發間的耳尖驀地紅了一圈。
想動，又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