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中你的心(59)(1 / 2)

聞野從來沒有想過會再次看到這麼令人惡心的場麵。

他就站在那裏,看著放在心尖兒上的女孩跟別的男人接吻。

好惡心,真的好惡心。

“小野,媽媽做了些爸爸愛吃的點心,你出去的時候順便幫媽媽帶去公司給爸爸好嗎?”聞母敲了敲門才開門進來,溫柔地對聞野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等一下就去。”尚未褪去青澀的少年盤腿坐在地上,兩手捧著遊戲機,“爸不在家還得吃狗糧。”

聞母走進來,輕輕點了一下少年的腦門:“翅膀硬了,連媽媽也敢取笑了是不是?”

眉目精致的少年往後一仰,把遊戲機放下,笑容張揚得如同炙炙烈日:“嘖,還不讓人說實話,我找爸說理去!”

說完,便像一尾滑溜溜的小泥鰍似的迅速溜出了房間,將女人含笑的叮囑落在了身後。

公司離家有些遠,等少年到了公司樓下時,已經過了二十多分鍾了。

少年一手拎著保溫盒,大大咧咧地走了進去,拒絕了前台向父親辦公室通報的請求,直接坐總裁專用電梯上去了。

噩夢,從此刻無聲降臨。

完美的麵具被撕下,露出了最醜陋的嘴臉。

可能是忘了,也可能是為了尋求刺激。

他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在母親親手設計的辦公室裏,他那個愛妻顧家的“好”父親正摟著一個女人吻得難舍難分。

猝不及防對上少年從震驚到漸漸冰冷的視線後,衣服淩亂的男人也是像明岑這樣慌亂地推開女人,神色既羞恥又尷尬:“小野……”

少年勾起一抹笑,抬步走近他,突然將手裏的保溫盒摔在男人的臉上。

“艸你爸的!”

少年笑得肆意,清越的嗓音卻是帶著比夜色還要暗的陰沉,“聞單清,你可真惡心。”

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從那以後,烈日墜下,隻剩下了反骨的“白眼狼”。

指甲已經深深地嵌進了掌心,在明岑朝他邁岀第一步時,聞野幾乎是毫不留情地轉身大步離開,仿佛再慢一點,他就控製不住快要從骨子裏爆發出來的暴戾。

決然的背影之下,是泣血的狼狽。

他強迫自己忘了為什麼要來。

……寧願他今天從來沒有來過這裏。

“聞野!”

身後響起了女孩帶著些許急促的聲音,可惜再怎麼喊,卻沒能叫住想要留住的人。

他不回頭。

他不能回頭啊。

“聞野!”

男人頭也不回地遠去,明岑的心驟然一緊,無措得像忽然被拋棄的孩子,腳步踉蹌著就要追上去。

“小歲歲,本君和你打個賭好不好?”修和的密音緩緩地傳入她的腦海裏,平靜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麵,“如果我贏了,你就跟我回去,如果我輸了,我便為你再做一件事。”

修和望著同樣頭也不回的人,緊繃的情緒終是心潰不成軍。

為你做最後一件事。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刹那,所有苦苦維持的體麵都分崩離析。

“砰”的一聲巨響,聞野一拳砸在了牆壁,泛著鐵色的牆上頓時被染上了斑斑的血跡。

“砰”、“砰”!!

整條手臂都是顫抖的,還壓在牆上的挙頭紅腫之後,傷口處的鮮血順著發白的骨節滴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