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渡此刻才了解，寧軒轅剛才所說的一切，都不隻是說說而已，他真的可以做到！
可是這怎麼可能？蔣向榮是江北市的首富，可謂整個江北市都沒有人敢動他才對，剛才寧軒轅打電話的話語十分不客氣，甚至帶了些命令的語氣，這樣的語氣蔣向榮都能接受？寧軒轅究竟是什麼身份？
他的臉因為憤怒和吃驚而變成青紫色，不斷的深呼吸。
將電話掛斷，他看著寧軒轅的眼神帶著無限的忌憚和審視，這小子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許飛渡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就被另一陣電話聲拉回神來。
“您好，請問是許飛渡先生嗎？這裏是商業銀行，許先生之前在我們銀行的貸款出了些問題，限於今日五點之前全部歸還完畢。”客服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
許飛渡如鯁在喉，之前這些銀行的工作人員什麼時候對他這麼說過話？
“貸款分明就是一年後繳清，現在你們銀行要求返還是違約行為，我隨時可以告你們！”許飛渡冷冷開口。
“不好意思許先生，銀行有規定，一旦一級客戶有需求，就必須將資金收回，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說完這句話，電話那頭顯然是不想再與許飛渡做過多的解釋，徑直掛斷了電話。
但銀行的意思已經表明的很清楚了，今天之內他們要看到所有的欠款。
至於剛才在電話之中所提到的一級客戶，許飛渡自然能夠猜到。除了蔣向榮，在這個江北市還有誰能夠讓銀行寧肯違約也要賣麵子的？
許飛渡的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來，手機不斷的震動著，每接一個電話，許飛渡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一些，顯然，飛渡集團的狀況現在越來越糟糕了。
甚至，還有一些曾經與他交好的人紛紛打電話過來，要和自己撇清關係，顯然是怕被蔣向榮牽連上。
現在這樣的境地，倒是許飛渡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原本......這一切都應該是林家和傾城國際來承受的！公司破產，朋友離去，四麵楚歌，現在為何都一一應驗到自己的身上了？
他不死心的撥通了幾個認為和自己交情甚好的客戶電話，誰知，對方的態度急轉直下，之前在酒桌上稱兄道弟，到現在卻漠然以對。顯然，他們也不是傻子，在許飛渡和蔣向榮麵前，自然知道選擇更有利的一方。
短短的五分鍾，他引以為傲的“靠山”們皆落荒而逃，表明不會參與到飛渡集團的任何事情。
他這幾年所付出的一切，僅僅因為寧軒轅的一個電話就全部崩塌！
之前的不少好友，甚至為了討好蔣向榮，還在自己身上狠狠地踩一腳。照這樣下去，就算他現在立刻趕去飛渡集團處理危機，隻怕都來不及了。
原本許飛渡以為，在江北市飛渡集團作為房地產界的翹楚，即便是蔣向榮也會賣個麵子，現在看來，他的麵子一文不值！許飛渡現在才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
......
從前，許飛渡因為和省城那位大人物的關係，在江北市風生水起，一直都是被人尊著敬著，從未像今天這樣吃過啞巴虧。
這也導致許飛渡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的關係足夠強硬，在江北市無人可動。可沒想到，真到了出事的這天，卻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他如今才明白寧軒轅所說的那句，在他的眼中，自己什麼都不是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