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寧軒轅的罪名最終被唐家給安實了,並沒有逃出生天。
但因著有盧家的存在,唐家最終才沒有對整個寧家下手,讓寧家得以苟延殘喘這麼多年。
就算這樣,寧家和盧家也漸漸淡了聯係,不如從前那般親厚。
尤其是這些年來,寧家一日不如一日,兩家之前就更沒有任何交集了。
讓寧軒轅沒有想到的是,盧家現在居然會親自來江北市,而且還接受了寧家的宴請。
正因為如此,寧楚兒才煞費苦心,想要讓自己來赴宴。
不為別的,若是能在盧家人麵前露個臉,寧家也會賣盧家一個麵子,讓寧軒轅重回寧家。
即便寧軒轅說過自己並不在乎可不可以回到寧家,但寧楚兒還是希望他能夠有家族傍身的。尤其是寧楚兒對自己的一片赤誠之心,讓寧軒轅也無法推脫。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宴會開始的時間早就已經過了,自己來的時候不過剛好遲到一分鍾,但盧家遲到了半個小時也沒見到人。
盧家既然接受了寧家的邀約,卻有來遲,想必對這個宴會並不是很看重,不然也不會遲到這麼久。
那些寧家的弟子依然興致勃勃,等待盧家到來。
可偏偏望眼欲穿也不見盧家人的身影,眾人議論紛紛:
“誒誒,你們猜這次盧家是讓誰過來的?”
“就是啊,遲到了都半個小時了,也沒有人來通知我們一聲,人也不見蹤影。這架子倒是大,就是不知來人是誰。”
“盧家到底是什麼情況啊,難不成他們還真能讓咱們寧家有起勢不成?”
這些年輕一輩的人幾乎從來沒有見過盧家人,言語之間也沒有半點敬意。
但他們知道,家主和老太君對盧家極其尊敬,所以也不敢太大聲。
寧友金不斷地看著手表,原想打個電話問問到底什麼情況,但卻也有些拿不準主意。
就連老太君都變得有些著急起來。
“友金,不如你還是去問問那邊是什麼情況?看看盧大哥他們是不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了腳步,需要我們派人去接他們嗎?”
有了老太君的授意,寧友金才將電話摸出來。
在電話接通的一瞬間,他整個人麵帶笑意,無比恭敬。
“盧大哥,是我,我是寧友金。對對,就是寧家現任家主。”
“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您......是不是臨時有什麼事情耽擱了,需不需要咱們來接您?”
電話開了擴音,對方的聲音帶著冷意。
“別一口一個大哥的,你們要是等不起,大可直接開席。咱們也不是很熟,就不用叫的那麼親熱了吧?”
對方顯然是在拿喬,即便是隔著電話,都能察覺到對方那高高在上的姿態。
寧友金的臉色頓時變得尷尬起來,尤其是察覺到眾人朝他投來的目光,也有些臉紅。但電話還接通著,他也不敢失了分寸,隻能悻悻的應下來。
寧軒轅聽到那聲音如此耳熟,眼中也有些意外。
要知道,這個聲音他可是無比熟悉的。當年和父親掌管公司的時候,和盧家也有一些往來。
現在電話裏傳來的聲音分明是盧家家主的弟弟盧誌農。雖說他是家主的弟弟,但卻是最不受待見的一個。他在盧家可謂是人下人,幾乎沒有人理會他,也沒有任何話語權。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居然都敢拿喬,這倒是讓寧軒轅有些詫異起來。
但見寧友金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寧軒轅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暢快。
而且,他始終有一點疑惑是無法解清的。
自七年前,盧家和寧家之間的關係就已經降到冰點,為何這盧誌農居然會主動赴宴,實在是奇怪。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盧家人還是不見蹤影。
眾人都對盧家人望眼欲穿,這可是可以主宰寧家命運的人,故而也沒有人例會寧軒轅。
一個小時,一個半小時,眾人都有些疲倦了,才見到包間的大門重新被打開。
一個麵露慵懶的男人帶著四五個保鏢出現在這裏,那男人連西服都沒穿,不過穿了一件休閑的衣裳,神情更是冷淡。
寧友金和老太君眼神一亮,頓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見寧家的兩個長輩都這麼恭敬,其他人自然不敢怠慢,一時間,整個包間之內的人都站了起來,迎接盧誌農的到來。
寧友金滿臉的笑意,“盧大人,您好。是我們招待不周,沒有來迎接你。所有的酒菜都已經上好了,還請大人上座。”
說完,他十分恭敬的將一把椅子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