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世奇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刑修,“你剛才喊那混蛋什麼?”
“夢小姐。”刑修講得清楚一些,“哈兄,人家一個女孩子,你這樣說她,不合適吧?”
一個大男人,罵男子可以混蛋混蛋的,罵女子就顯得猥瑣了,而且會給人極其不舒服的感覺。
哈世奇嗬嗬少年一臉,“他是男的,是東方家的少主。”
刑修啊的一聲,不明白哈世奇為什麼要這樣誣蔑一個姑娘聲譽,他可沒覺得夢小姐哪裏像男子的。
除了長得稍微高一點,聲音粗一點外,好像其他方麵都挺像女子的,除了瘋一點,沒什麼違和感。
哈世奇急得抓頭發,“不信你讓他給你摸一下試試,那個神經病最喜歡裝成女人欺騙別人感情。”
少年說得咬牙切齒的,有一種自己曾經被欺騙得很慘的錯覺,很是擔心好友也被同一個人騙了。
“夢小姐她……”眼見哈世奇臉色不對勁,刑修住了嘴。
“好吧!我們不提她了。”他反邀著少年,“哈兄,我真的沒有惡意,姬姑娘她到底在不在紫凰山莊?”
“在你當如何?不在,你又該如何?”哈世奇用刑修的口吻問他一句。
刑修立即回答,“她在,我就去看看她的情況,不在,我就去神機營找找,看看能不能救回。”
哈世奇看得出來,刑修說的是真的,他的眼神裏的確帶著不少的擔憂,便沒有繼續為難他。
“你跟我來吧!”他招手讓刑修跟著。
相離陌被哈世奇拒絕帶去內院,因為他不肯換哈家的弟子服,帶他進去很容易引起不少人注意。
刑修也不擔心哈世奇會害自己,讓護法留下,獨自跟著他去了紫凰山莊的內院,一個密室中的小密室。
“呐,鳶兒就在裏麵,你自己進去。”哈世奇指著一個位置讓少年進去。
刑修奇怪的看一眼哈世奇,用眼神詢問他為什麼不進去,得到一個她不想見自己的眼神。
哈世奇推了少年一把,提醒他半個時辰自己來接他,轉身就走了,毫不留念的那種。
刑修不疑有他,獨自摸索著進了密室內,一眼就看見姬執鳶抱著腿,靠坐著貼在門口的牆角。
“姬姑娘。”少年輕輕的喊了一聲。
他沒有貿然靠近,怕驚著了對方,喊了好幾聲,等人注意到,抬起頭來看了自己一眼,才走到人對麵坐下。
“我是刑修,你還記得我嗎?”他又是輕輕的詢問一句。
少年不動聲色的打量在坐對麵的少女,外袍不知脫了還是掉了,身上那件染血的黃衣袍看著異常紮眼。
沒有得到她的回應,少年繼續問一聲,“我能先替你看看傷勢嗎?”
想必姬執鳶身上的重傷被哈世奇給治療好了,隻不過細節方麵還保留著。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少年繼續自說自話。
他見對方依舊沉默,湊上前去。
注意到姬執鳶猛然後退的縮了一下的動作,刑修伸過去的手停在半空,落也不是,收回也不是。
“姬姑娘,我沒有惡意,我就是擔心你的身體沒有恢複。”少年幹巴巴的解釋一句。
到底男女有別,她不答應,他也不會強行給人看傷,換了個男子,少年說不定早就動手了。
“我沒事,你出去。”姬執鳶開口說了幾個字。
如果不是小密室太安靜,刑修八成會聽不見,他執坳的搖頭,拒絕了對方的要求。
“我不看看你的傷,不放心。”少年對自己來這裏的理由說明白。
他把容家船舫失火,容家弟子圍上不動山的情況說了,證明自己相信她不會對容家下手,因為刑家也沒做過。
“我們都被人當成棋子了。”刑修一字一句的告訴她,“難道你不想報仇嗎?”
他站了起來,“如果沒有刑家,姬家這次肯定會被當成百分百的凶手,神機營也會……”
“不要說了!”姬執鳶大吼一聲,捂著自己的耳朵一直喊著不要說了幾個字。
刑修看著人安靜了幾秒,又開始講容家,姬家,刑家的關聯詞,他不希望姬姑娘就這樣自閉了。
他們被人利用,打不過不能說明什麼,打不過他們可以努力修煉,總有一天能夠打得回去的。
如果被人利用一回就自閉,他們所受的委屈就白受了,被冤枉一次還算事小,像刑家這樣的滅門,不報仇怎麼可能?
他刑家又不是聖人,不可能遭到滅門還不知道反擊,刑修就算廢掉自己一條命,也要把凶手給滅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