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離陌落到水麵的船上,臉色不太好看的掃一眼那些想要搶人的容家弟子。
還是那艘簡單得不像能住人的船,船頭站著一個穿著黑衣,帶著鬥笠的高大男子,安靜的站在他背後。
“除了容少主,全都殺了。”相離陌命令一句。
黑袍男子的行動等於是答應,一陣疾風而過,水裏的,船上的,以及附近的船隻,迅速的人死船亡。
現場隻餘下一隻完整的小船,一個活生生的人。
容鬱等那隻詭異憑空出現的小船離去,才驚恐的跌坐到船上,身體因為太恐懼,經不住直發抖。
沒錯,看見黑袍人動手的畫麵,他除了恐懼,居然連反抗的心思都生不起來。
心裏唯一的感覺就是恐懼,今日之事,隻怕是容鬱此生都抹不去的心理陰影。
相離陌救走了納蘭月,自然不會知道,他的主人不久後就來到了戰鬥現場。
“人呢?”刑修用破道的劍鞘指著容鬱問道。
看見水裏一片狼藉,以及找不到納蘭月和破道的蹤跡,他就猜到人不可能死。
納蘭月的花瓣還有不少飄在空中沒有散落,一股輕風托著它們,一直飄蕩在半空。
人死了,這些花瓣就不可能還存在,唯一的說明就是納蘭月人目前沒有事。
但是人不在現場,且到處都是船的殘體,以及不少被砍成幾節的屍體。
現場唯一的活人就是容鬱,刑修不問他問誰,不過,見人如此淒慘不堪,想必是沒能耐藏人的。
“我問你話呢!”刑修大吼一聲。
劍鞘雖然沒有劍厲害,但是用它殺人還是可以的,容鬱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他肯定會動手。
一直挑釁他們刑家,真當不動山心善就好欺負了嗎?不殺一兩個重要角色,世家真以為他軟,好拿捏?
“被人救走了。”容鬱終於開口了。
但是刑修繼續問,他死都不肯在開口,剛回憶起黑衣鬥笠男,他就渾身止不住的哆嗦。
刑修氣得直抓頭發,知道人被救走,他就沒了殺容鬱的理由,隻好幹脆聯係破道試試。
劍靈和主人之間能夠互相聯係,除非他死了,破道重新認主,否則外人是沒辦法使用它的。
就在刑修聯係破道之時,無影樓厲老板又來了消息,內容便是雲恭加入了神風閣,魔種被人救走。
“咦?”刑修聽了信一臉困惑,“不是說給搶走的嘛?”
他現在到底聽無影樓的,還是聽魔道的,雲恭突然加入神風閣,又是因為什麼?
刑修一個頭兩個大,納蘭月丟了,還不清楚有沒有危險,但是他又想找雲恭問個清楚,實在是愁人。
“她不會出事的。”容鬱看見刑修變來變去的表情,好心提醒一句。
“我聽到她喊了一聲王。”
雖然不懂是幾個意思,但是容鬱還是真實的聽到了,畢竟那是在黑衣人動手之前的事情,他大腦記住了。
在黑衣人動手之後,容鬱的大腦就罷工了,他神經上下都是恐懼感,自然記不住外界的事情。
還是刑修來了,拿劍鞘威脅他,容鬱才清醒過來,說起來,他恐怕還得感謝刑修一次。
用這個情報,算是抵消了人情,容鬱若不是受製於人,和刑修說不準還能夠成為朋友的。
“你當真聽到她這麼喊?”刑修臉上出現了驚訝又喜悅的神色。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就用不著擔心了,隻要回不動山等著就是,納蘭月自會回去的。
“當然是真的。”容鬱不悅的哼一聲,“你欺騙鳶兒的事,我還是不會原諒你的。”
“我哪有欺騙她。”刑修立即懟回去,“要論欺騙,你們整個容家還騙了鳶兒好些年呢!”
說完,他丟下容鬱不管,也懶得聽他解釋,立馬禦劍朝神風閣趕去。
路上,他還和雲恭去了一道消息,要真的確定他人沒事,或者不是受神風閣控製,才好放心。
“少主,我們真的要偷跑出去嗎?”花無落登船前,有些猶豫。
君曜奇頂著黑壓壓的天,朝著花無落的方向狠狠瞪一眼,“別墨跡了,等會兒被你哥發現,我們就走不了了。”
“可是就我們兩個出門,很危險的。”花無落雖然這樣說,人還是踏進了小船。
他聽少主的吩咐,遣散了這個區域的君家弟子,沒想到君曜奇是為了帶他偷跑出去。
“危險肯定是有點。”君曜奇也承認,“但是咱們不去,魔種不就落到外人手裏了嘛!”
聽到魔種被神風閣從天魔宮那裏搶走,君曜奇就坐不住了,等他抓到魔種,哥哥一定會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