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在聽閣主講話,刑修卻在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對方,怕被抓包,視線不敢太放肆。
閣主看著像個普通人,但就是因為沒有靈力的人,看著才更加讓人恐怖。
一個宗派的閣主,他就算在廢,也是有以一敵百的實力的,刑修從來不會因為別人普通就小看一個人。
此外,閣主的身形特別的像刑父,這一點從對方剛踏進大殿起,刑修就注意到了。
隻可惜現在不是上前詢問的好時候,更何況,在不清楚對方的實力之前,他也不敢妄動。
“俠白,你又換護法了?”閣主的聲音突然飄過來。
刑修的視線光明正大的掃探過去,就見閣主也在看著自己,雖然問的不是他。
“閣主,我之前的護法受了些傷,這個是借用的。”俠白陽癡打算搪塞過去,沒有多解釋。
“借了誰的?”閣主明顯不信這個說辭。
一個人的護法不能隨便換,畢竟護法算是代表本人的第二種身份,輕易換護法,對自身威脅很大。
“我的。”白日憂傷不等俠白陽癡扯借口,主動接了這個麻煩。
“他的護法之前被我借了一回,這回算還債。”白日憂傷的理由特別充分。
事實上,他前不久的確和俠白陽癡借了人,不過不是護法,但對方的護法的確最近一段時間在養傷。
他們倆的關係很好,互相借護法不算什麼秘密,閣主之前就知道,所以才打消了懷疑。
白日憂傷是神風閣很有分量的一位長老,他說的話比俠白陽癡管用得多,哪怕懷疑,閣主也不好繼續多問。
“你為何一直看我?”閣主不找俠白陽癡的麻煩,反而問起了刑修。
刑修身體微微一僵,本以為做得很隱蔽,沒想到閣主這麼敏銳,這都能發現。
“第一次見閣主,心裏很好奇,還有點激動。”刑修老實的回答一句。
他的確是第一次見神風閣閣主,好奇是真的,激動也有,但是不多。
“是嘛!”閣主聞言站了起來。
大殿內不少人都看著他,見閣主起身後,朝著刑修走過來,目的性特別強。
“我怎麼覺得,你身上的氣息很熟悉呢?”閣主透過麵具打量著刑修。
他見看不出來什麼,命令道,“把麵具取下來。”
“閣主!”俠白陽癡急得小聲喊了一句。
因為他這聲喊,又讓閣主懷疑起來,非要刑修掀開麵具看看,誰的麵子都不給。
“掀開吧!”白日憂傷開口道。
護法名義上算他借的,他的命令護法不得不聽,閣主喊不動,他親自開口護法就必須服從。
“是。”刑修應聲。
俠白陽癡不明白白日憂傷想幹嘛,聽到刑修應了,動作過大的扭轉身體去盯人。
“俠白,你是不是急了?”閣主依舊在懷疑他。
俠白陽癡被針對,立即鎮定下來,“我急什麼,我就是感覺有些對不起白長老。”
護法是他“借”過來的,若是在他手裏露了臉,到時候被其他人記住了,麻煩的還是白日憂傷。
“不會。”白日憂傷不介意的擺擺手,“既然閣主想看,就看看他的樣子。”
刑修沒得選擇,眾目睽睽之下伸手取下麵具,露出一個平平無奇的臉。
少年眼神中帶著疑惑的問道,“閣主,你認識我嗎?”
看見這麼平淡的長相,閣主當即搖頭,“不認識。”
“那,我能問一下,閣主為何覺得我的氣息很熟悉嗎?”少年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你不是他。”閣主說完,當即轉身就走。
刑修一臉莫名,說熟悉的是閣主,說不認識的也是閣主,怎麼最後好像還有點不高興?
他知道自己身份不夠,也不敢多問,對白日憂傷點點頭,得到允許重新戴好麵具。
俠白陽癡的心情七上八下的,看見那張平平無奇的臉,就差沒爆出一句你怎麼變了。
他記得刑修跟著自己沒偽裝臉麵,以為戴著麵具就萬事大吉了,誰知道會被閣主親自點名。
刑修當然沒機會偽裝,他剛才請了仙器幫忙,連帶著身上的氣息都給改了。
如果是單純的偽裝,相信閣主不會看不出來,幸虧他還有個外掛跟著,不然恐怕剛才瞞不住。
跳過這個插曲,閣主也沒時不時盯著刑修,哪怕少年一直在偷偷的打量自己。
刑修本以為自己瞞過去了,誰曉得神風閣會推出一個魔種來,對方還是他的一個熟人。
“各位,這個女子是黑長老抓回來的魔種,你們覺得該怎麼處理?”閣主問眾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