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世奇竟是一臉委屈的嘟著嘴說,“阿連,你看看別人家的弟子,他們對自己家的家主是怎麼尊重的。”
“那你像別人家的家主嗎?”阿連都快被少年給氣樂了,“你要給我省心一點,我還不樂意說你!”
“好了我回去回去,你別罵了。”哈世奇認慫得特別快。
阿連卻沒那麼好打發,嘴巴依舊念叨不停,還拉出別人家的家主來訓自家家主,把哈世奇比到地底下去。
早就禦劍離開的刑修可不知好友被訓了,他回到不動山腳下,就撞到一個血人。
“阿知?”刑修走近一些,認出人來。
他瞄一眼四周,沒見到跟著的魔道弟子,單手把人拎起,幹脆直接禦劍到不動山頂上。
“何人敢在不動山禦劍而行!”相離陌威嚴的聲音立即就喝了出來。
“離陌,快點出來救個人!”刑修被吼一聲,來不及解釋把阿知丟在地上。
“家主,你怎麼不守家規?”相離陌死板的訓少年一聲。
刑修說不過他,忙認錯說,“我處理好了事情就去禁地罰跪。”
相離陌自然不好繼續揪著少年在不動山境內禦劍這個問題,他把阿知帶進了偏殿,先給他治療身體。
刑修則去找姬執鳶,得知她在不動山種果樹,忙跑過去幫忙,詢問她種來做什麼?
姬執鳶解釋兩句,突然說,“修哥哥,我最近總有一種很害怕的感覺。”
刑修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說別多想,那肯定會不可能的,說她猜對了,那就更不可能了。
現在神機營的事情不能告訴姬執鳶,因為她去了也阻止不了什麼,還極有可能會跟著尋死。
好不容易護下來的人,刑修自然不肯讓她在回去自找麻煩的,隻得盡量哄著來。
“可能是你認床,沒睡好。”刑修說,“等會兒我們去俗世,重新給你買架新床。”
姬執鳶疑惑的哦了一聲,“可能是這樣吧。”
她小聲嘀咕一句,“不曉得姐姐她……”
“她在莫祈天那裏,人肯定會救的,莫宮主可是她的親哥哥。”刑修撒了個小慌。
姬執鳶當即高興起來,拉著刑修問,“真的嗎?那我們現在去天魔宮看姐姐好不好?”
刑修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鳶兒,我們現在去打擾,莫宮主肯定是不許咱們見你姐姐的。”
姬執鳶不太高興的哦了聲,“姐姐真的會沒事嗎?莫宮主他說……說姐姐死了。”
小姑娘眼淚啪嗒啪嗒的掉,用泥手去抹眼睛,被刑修立即拉住,“別動,我來。”
少年取出一條帕子給姬執鳶擦眼睛,本以為可以蒙混過去,納蘭月突然來招呼他說。
“家主,姬家弟子醒了。”通知完,納蘭月就離開了。
她從後麵看見少年的,並沒有看見他麵前的姬執鳶,所以剛才提到姬家弟子才沒有顧慮。
“修哥哥,剛才納蘭姑娘說,姬家弟子醒了?什麼意思啊?”姬執鳶也不哭了,想去看看姬家弟子。
“鳶兒,我們先把果樹種完了在去行不行?”刑修不想她現在和阿知見麵。
“我想見家族的弟子。”姬執鳶搖頭。
“行,讓你見。”刑修沒逼著她留下種樹。
少年帶著小姑娘到了偏殿,去的時候,阿知身上的血衣已經換了,人不是特別清醒。
“他現在還沒完全醒過來,我們等一會兒見行嗎?”刑修拉著姬執鳶,不讓她進屋。
姬執鳶得知姬家弟子的身份,也怕吵著阿知休息,乖乖的點了頭,還捂住刑修的嘴,不許他開口講話。
事實上,阿知其實早就醒過來了,隻不過被相離陌安排不許動,在給他包紮肚子上的傷。
“相公子,刑家主在嗎?”阿知等相離陌處理好,就急急的問起來。
想到不動山的姬家公主,相離陌沒直接說明,反問一聲,“你找我們家主有事?”
“阿知想求刑家主救救公主!”阿知直接坐起來,傷口又扯出了血。
“你現在的問題是要好好的養傷。”相離陌把人按回去。
他輕噓了一聲,沒有明說的提醒一句,“放心,家主會安排好一切的。”
阿知想到公主和刑家主的感情,心裏確實鬆了一口氣,不過,這也不影響他擔心。
待人安靜下來,相離陌問他個問題,“說說,你是怎麼逃出神機營的?”
雖然他沒親自去神機營,從納蘭月口中的描述也猜得到,姬家弟子不可能在魔道弟子手中活下來。
“是哈家阿連救了我。”阿知把他怎麼逃出神機營的事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