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滔滔不絕唾液飛濺的李泰聞聽吼聲,先是一愣,看向來人隨即嘴角上翹,心道果然如此。
自己是皇族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站立起身扶了扶身上的塵土對著狂奔而至的張文仲朗聲說道:”在下李泰,字惠褒,見過張兄。“
正打算破口大罵的張文仲聽到‘李泰’這個名字後趕忙咽下即將脫口的渾話,“李泰”這個名字太過如雷貫耳,這是一個敢於太子爭奪皇位,失敗後還能夠富貴到死的人物,當即伸出一根手中朝上指了指試探性的問道:”李泰?“
看到對方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張文仲心中頗為不解,李泰不是字青雀嗎,為何說是‘惠褒’呢?更何況太子離開沒幾日這最受皇帝寵愛的小王爺又來,這兄弟倆到底要做什麼,按目前的時間線算來他們兄弟二人應該還是兄友弟恭還沒發展到相互殘殺的地步吧。
雖然心有疑問也不好說出口,以免顯得自己沒有文化那就尷尬了。
見對方在看著自己趕忙開口說道:“見過越王殿下。”
“哎呀,張兄你我平輩論交即可,這等繁文縟節大可免去。”
張文仲趕緊借坡下驢開口道:“謝殿下,既然殿下有這等心思小弟便卻之不恭了。”
李泰麵帶笑容點頭說著“理應如此”心中卻是不斷腹誹,高人啊,居然比老子還要不要臉幾分,不怪高明說他與我是一類人。
腹誹的同時伸出雙手緊握著張文仲說道:“前幾日與皇兄手談之時聞聽皇兄說起張兄,講到張兄為人四海談吐風趣幽默令我心生向往,今日一見方知實乃真性情也!”
張文仲努力的想要抽回雙手,奈何李泰的手勁兒太大,又不好太過用力,委實是太過尷尬,光天化日之下兩個男人四目相對緊握雙手,這一幕讓張文仲實在是難以承受,要多猥瑣有多猥瑣,心道“好家夥,他不要臉的樣子還真有幾分老子當年的風采,他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他就是這種性格還是表裏不一的笑麵虎,如果是後者委實是有些太過做作,他拿什麼與他哥哥爭鬥?還能活到三十餘歲,委實是個奇跡。”
“李兄此次所謂何來,不如我們坐下詳談如何。”張文仲說著話趁勢抽出雙手放到背後擦了擦,這王八蛋手心出汗,搞得自己一手的油膩。
李泰看到張文仲的小動作全然沒有放在心上,“嗬嗬”一笑便坐在大石之上,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張文仲笑眯眯的說道:“我此次前來並無要事,隻是對張兄有些許好奇罷了。”想了想繼續道:“聽聞張兄曾有過一次意外,患過頭疾,現如今觀之體態康健,真是可喜可賀,隻是不知張兄食得何等靈丹妙藥,真是讓我心生向往。”
張文仲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嗬嗬,真是讓李兄費心了,世上哪有什麼靈丹妙藥,即便是有也是那說書之人杜撰罷了,小弟能夠康複也是運氣使然,現今想來也是萬幸之事。”
“嗯,張兄說的在理,我觀張兄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鼻如膽懸,目若朗星,口似塗朱,牙排碎玉,真是三山得配,五嶽相均,日後定是頭角崢嶸之輩。”李泰聞言點頭認真的說道。
李泰一番胡說八道將張文仲說的說暈頭轉向,他捫心自問,自己偶爾確實是有些自戀,但是被人當麵這麼誇獎還是從未有過,更何況是一位王爺,再者他說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這分明是那些江湖騙子才會說的講口吧,他不會真的是個傻子吧,難道寫史書的是為了拍李世民馬屁才將最受寵的李泰寫的那麼完美,或者這家夥不會是個冒牌貨吧,但是誰敢假冒一個大唐的正牌王爺,不想活了嗎,真是怪哉。
小翠聽著二人的談話著實是摸不著頭腦,但是此時少爺的不自在自己還是能夠看出來的,雖說少爺總是說自己“智商不過及格線”,但是並不代表自己是真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