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餓死事大
她還沒有開口呢,門外的人就急切地道:“豆豆,你在家?”
這個人的聲音,好熟悉,好親切。可是卻不是那個一直盤繞在她心頭,想見卻有怕見到的那個人的聲音。
錢豆豆看著門外的鍾以翔,失聲道:“是你!有,有什麼事嗎?”
一見不是展昊揚,鬆了一口氣的錢豆豆,卻不免失望,聲音聽起來也有幾分失落。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矛盾的動物,怕見那個人,可真見不到,卻又會失落;見到了,又會手足無措。
鍾以翔看她臉色不好,頓了一下,幾秒後才猶豫著,小聲地說:“能開門嗎?豆豆。”
他語氣溫柔,小心翼翼,生怕她會將他拒之門外。
此時地的錢豆豆正穿著睡衣,蓬頭垢麵,很沒有形象。她看著鍾以翔,愣了兩秒後,下意識地打量了一下自己,頓時就羞愧得淩亂了。
隻見她奮力把門摔上,也不怕碰到人家鍾以翔的鼻子,以極快的速度洗臉更衣,然後再跑出來開門,雖然還是素麵朝天,至少有個人樣了唄。
鍾以翔還站在門外麵,沒給她剛剛粗魯的動作嚇走,臉上帶著優雅醉人的笑容。錢豆豆這這才把門全打開了,邀請道:“請進。請進。”
她讓他進來,心中卻忐忑不安,不知道他是為什麼而來的。
想到 昨天晚上,她在晚餐的中途,急匆匆地因為展昊揚而離開,錢豆豆歉疚地看著展昊揚,道:“昨天晚上,真是對不起。好好的一頓晚餐,都給我搞砸了。”
“沒關係。”鍾以翔溫和地笑道。
“這可不行。要不,我今天請你吃晚餐吧,雖然我請不起豪華大餐,不過有家特別地道的小館,菜很不錯喔。怎麼樣?”錢豆豆反正現在也不想呆在家裏受罪了,索性就準備還他人情。
“好。”鍾以翔依然是少言寡語。
雖然他是看到了報紙上展昊揚的婚訊,雖然他很想問昨天晚上她急匆匆離開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既然錢豆豆不提,他也不想提。
鍾以翔開著車,錢豆豆指揮著他,七拐八彎,穿越無數條窄小的街道,兜來轉去,直轉得鍾以翔七葷八素,連東南西北都認不出來了,錢豆豆才讓她在一條胡同口停了車。
她轉身對他說:“我們下車走進去吧,這裏,車開不進去。對了,你戴上帽子,我先下去望風。”
說話間,錢豆豆自己先下了車,狐疑地四周張望。路燈有點暗,又是晚上,大約也沒人能認得出鍾以翔來了。
“放心吧,這裏人不多,不會被人認出來的。”她領著他走了進去,窄窄的街道上,兩人的影子在燈光下拉得很長很長,並肩而行。
鍾以翔不熟悉路,跟著錢豆豆深一腳淺一腳往前走,直到拐過了一個彎,才看到小小的一個燈箱招牌。
“就是這裏了,走吧!”錢豆豆在前麵開路,領著鍾以翔進去。
小店的麵積不大,不過卻相對獨立地用屏風隔了出來,那些屏風也是各式各樣。看著屏風上的人影綽綽,位置差不多都坐滿了,生意顯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