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夫人看到李婉兒臉上的欣喜表情,頓了一下,“你若是想著使下三濫的招數進我尚書府,當心你連命都沒了。”
李婉兒趕緊磕了個頭,“民婦願聽從老夫人指示,還請老夫人明示。”
“曾經有個極為瘦高、麵容蒼白的男子到你們西門府上做工的?”
“是,他叫金寶。”
“你可知道這個人......這個人對老身十分重要?”
“現在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那你也該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了吧?”
“老夫人,民婦愚鈍,不知接下來如何做?”
尚書夫人再次仔細盯著李婉兒看了看,“李婉兒,金寶可曾對你說過什麼?”
李婉兒想了想,“他進西門府之時,隻說身世淒慘,工錢也不計較......”
“你知道老身想問的不是這個。”
李婉兒想了想,如果許文俊能回家也是件好事,你們母子倆的恩怨,自己扯去,我這個無辜人士就不要夾在中間兩頭受氣了。
“民婦動身前往京城之前,金寶曾說過讓民婦留在吉良。”
“他為什麼要你留在吉良呢?”
“金寶說......吉良安全些。”
尚書夫人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微笑,“安全些......李婉兒,你該知道不是吉良安全些,是尚書府讓你覺得安全些。若說不安全,哪裏都不安全的。”
“是,民婦明白。”
“除了這句,還有呢?”
沒了啊,他知道你們要對付我,最好的辦法不就是將我留在吉良嗎?
他根本沒想過若我如期到達京城,他會怎樣做。
不過李婉兒不想老老實實回答,“說是有位叫寧公子的......”
“寧公子?什麼寧公子?仔細說說。”
“金寶也隻是隨口提了一句,詳細情況也沒說,隻說有位叫寧公子的,十分想要民婦性命。”
尚書夫人和蓉小姐、萱小姐交換了個眼神,放過這個問題了。
“別的呢?”
李婉兒不知道她們為什麼放過這個問題,或許是對我丟性命一事還是挺高興的。
“金寶曾說,要保護民婦......及西門府的安全,不會讓那寧公子得手。”
尚書夫人和蓉小姐、萱小姐又交換個眼神,“李婉兒,那......金寶是如何保護你的?”
李婉兒開啟了吹牛不打草稿模式,“民婦也不知從何得罪了寧公子,但他數次想要民婦性命。好在金寶身手了得,多次救民婦於危難之中。”
“李婉兒,你跟金寶如何認識的?”
蓉小姐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剛才不是說了,金寶到西門府做工嗎?
這麼快就忘了?
李婉兒畢恭畢敬地回答,“當初是民婦在人牙子市場上將金寶買回來的,沒想到金寶十分能幹,數次救了民婦性命。”
尚書夫人歎了口氣,“吉良到京城,一路危險重重,你為何沒將金寶到來呢?”
李婉兒又暗暗歎了口氣,許文俊都不想我到京城來,我還想將他帶到京城?我是誰啊,還敢指使尚書家公子?
“金寶數月前已經離開西門府。”
“你方才不是說你動身之前,金寶不讓你進京嗎?他若數月之前已離開西門府,這話又如何說的?李婉兒,你若是這般胡言亂語,休怪老身翻臉無情了。”
怪不得許文俊十分任性,尚書夫人也挺任性的。
“老夫人,金寶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西門府自然是留不住金寶的。也許是西門府曾經幫過金寶,他對民婦還有幾分感激之情。”
“哦,你如何幫助金寶的,給老身細細講來。”
老夫人對許文俊的事都感興趣。
“其實就是當初人牙子市場上,本來民婦是想買個丫頭的,最後卻買了金寶。後來金寶要離開西門府,民婦也任他自由來去。”
老夫人明顯有些失望,“還有呢?”
“沒了,金寶畢竟是個男子,民婦乃有夫之婦,不敢跟金寶有過多接觸。”
“是嗎?那你們......”蓉小姐想說什麼的,老婦人一個眼刀過去,後麵的話被萱小姐一把拉住了。
“李婉兒,金寶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當初受你點滴之恩,自然會想湧泉相報。如今,你被困尚書府,你說金寶會不會前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