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蠻都城某別院。樂文 小說
當韓梓衣看到和曲顏容貌一模一樣的女人時,韓梓衣徹底傻眼。但令韓梓衣傻眼的並非是因麵前和曲顏有著同一張臉的女人。而是因為這女人有著解情毒的體質。
收回落在千蘿臉上的目光,側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男人。
沈禁說二公子有解情毒的辦法,結果直接帶來到這裏,讓她見到千蘿。
她之所以能夠一眼就能千蘿並非是因她從千蘿臉上看出破綻。隻是因現在曲顏的眸光不會再像千蘿這般清澈明豔。
看到跟前的千蘿,韓梓衣不禁想起過去和她在國師府上時,那個無憂無慮的曲顏。
接受到韓梓衣意味深長的眼神,越發和韓梓衣有默契的沈禁豈會讀不懂她眼中的情緒。
她的衣衣不但已經猜出他便是白厄教的二公子,甚至還用眼神威脅他如果不能給她一個解釋,今晚就休想上床。
沈禁薄唇微勾,握住韓梓衣柔軟的小手:“衣衣,今夜我們要去西蠻皇宮。”言下之意就是沒時間擁著他心愛的衣衣入眠。
聽到沈禁的柔聲細語,此時千蘿心中泛起千層浪。
從第一眼看到二公子起,千蘿的心就再也裝不下其他人。二公子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夜空中的朗月,遙不可及。所以千蘿從不曾對二公子抱有過非分之想。她僅是在心中默默祈求,希望自己能夠有機會再見到二公子。
千蘿以為二公子不會笑,以為這世間不會有人能夠配得上沈禁。
然而從剛才這位白衣女子和二公子進來的那一刻,千蘿便從心中生出一種酸澀的無力感。如果說二公子是夜空中遙不可及的朗月,那麼這位被二公子喚做衣衣的女子便是能夠收服朗月的那一縷薄雲。
朗月太過於清冷,卻因為有了能夠陪伴它的薄雲而變得溫暖。她以為二公子不會笑,結果他卻擁有著比晨曦更加溫暖的笑。
察覺到千蘿灼灼的目光直直落在沈禁臉上。
正欲離開的韓梓衣倏地轉頭再次看向千蘿。
韓梓衣雙眸一凜,看向好似做賊被抓連忙自沈禁臉上收回目光的千蘿道:“我不喜歡你用剛才那樣的眼神盯著我男人。若還有下次,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千蘿緊攥著雙手,再次抬起頭看向冷眸望著她的白衣女人。這女人性子好烈,凜冽的眸光仿佛是鋒利的刀刃從她臉上劃過,雖容貌並非傾國傾城,但一身白裙卻稱她與二公子相似的氣質,清冷出塵,遙不可及。
對於眼前這個能夠博得二公子一笑,甚至被二公子緊緊牽住手的女人,她又怎會不羨慕,怎會不嫉妒?但千蘿卻又清楚地知道,唯有眼前這個宛如天仙下凡的女子才能夠配的上二公子。
多年前是沈禁救了她的命,從那一刻起,她的命便是沈禁的。她時刻準備為沈禁去死,所以即便是麵對韓梓衣凜冽的目光,她也麵不改色。
千蘿苦澀地垂眸道:“是千蘿冒犯二公子。”
“本公子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
沈禁一直牽著韓梓衣的手,雖聲音清冷,然而眼底濃濃的笑意卻暴露他此時的好心情。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韓梓衣在外人麵前承認他的身份,甚至還為了他而吃醋。
牽著韓梓衣上到去往西蠻皇宮的馬車內,隻見韓梓衣突然起身而來將他壓在木板上,冷聲道:“如果你的解釋不能讓我滿意的話,休怪我像第一回你在馬車內見到我那般,將你扔出去。”
沈禁聞言,眼中的笑意一怔。
嚴格來說,馬車那次算不得他和韓梓衣第一回見麵。那時韓梓衣的長發緊貼在臉上,狼狽得就像是街邊要飯的乞丐。發現韓梓衣是女人時,他徑直一掌將他的衣衣打下馬車。如今回想起來,沈禁隻覺後怕,那個時候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好在不曾用盡全力。若是用盡全力的話,恐怕他的衣衣……
還好他的衣衣如今真真實實壓在他的身上。
準備興師問罪的韓梓衣察覺到身下男人眼中那濃得化不開的深情,韓梓衣抿了抿唇,險些被沈禁眼中的深情蠱惑。
沈禁僅是一個眼神便能讓她為之失神……
在心裏唾棄了自己一句。
見韓梓衣皺了皺眉,水盈的玉眸中閃過一絲別扭的表情,沈禁隨即清朗地笑道:“衣衣想要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身下沈禁的胸腔因發笑而輕微震動,韓梓衣緊貼在沈禁身上,兩具身體的摩挲使得韓梓衣隻覺渾身好似有電流穿過。好在車廂內並未點燈,外麵夜色正暗,沈禁看不出她臉紅,卻不自知她眼中的神情早已被沈禁讀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