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澈覺得,比賽和考試一樣,就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欺詐。
不管是什麼類型的比賽或者考試,都會徹底把一個人的水平暴露在眾人麵前一覽無餘,然後等著他人去評判一下。
陳澈總覺得把成績排名前十貼出來的做法像是被掛牆頭,畢竟她從三年級開始就被掛,然後被掛了兩年半。
看著日本一模一樣的做法,陳澈哪怕考了年級第一都有一種想要把那張排名給撕了的衝動。
“陳桑的成績這麼好啊,以前根本沒發現呢。”
“不是陳桑,是澈,我不喜歡別人叫我陳小姐。”陳澈翻了個白眼,考試這種事情,習慣就好。以前每星期考一次,乍一下一個月才考,她還有些覺得手生了。
就和打羽毛球一樣,兩天不打就手生。
至於考試之後的結果,陳澈也感覺到了。除卻了體育方麵,自己的這群日本同學們對自己不再是有著一種敵視的態度,反而更像是一種崇拜。
因為我考得好,因為我體育好,因為我有實力,所以你們會徹底調轉方向來崇拜我,哪怕我在開學的時候徹底得罪你們?
陳澈心中冷笑了一下,真是無恥到極點。
“澈桑,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陳澈對著幸村精市扯了扯嘴角,還好自己說的是漢語,不然不小心把話漏出來真是太對不起了。
幸村精市並沒有太在意這些,陳澈的行為雖然有些過火,但是因為父親的關係了解了一下為何陳澈會如此之後他覺得為這個比自己還小了快要半年的女孩子圓場照顧一下也是自己應該做的。幸村精市想了一下,索性把話題給轉換了:“澈桑要去參加羽毛球的地區預選賽麼?”
“嗯。”陳澈點了下頭,她很早就把報名表交上去了,而考完試之後那位羽毛球的指導老師宮野老師也已經把比賽流程給了自己。
“在哪裏呢?”
“文化體育館,室內比。”陳澈對這個沒多大興趣,預選賽什麼的基本上沒什麼問題,隻要不輸就可以了。
“看來澈桑很有信心。”
“嗯。話說幸村,你網球方麵也要加油。”
雖然說陳澈說話的語氣很平淡,但是幸村還是捕捉到了她語氣裏麵的一點鼓勵。點頭答應下來之後陳澈就倒在了桌子上:“比賽什麼的好煩。”
“很煩麼?”
“而且我昨天看湯尤杯直播,沒睡好。”陳澈有些迷糊,每年五月份不是湯尤杯就是蘇杯,陳澈不管如何是肯定會追直播看的。如果是上學,那也會看重播。然而今年因為時差這件大殺器,直播都是在深夜。陳澈每次都定好鬧鍾,然後偷偷摸摸爬起來看比賽,看完了再回去睡個回籠覺。反正這種日子隻持續一個星期,陳亞楠也默認了。
“怪不得這兩天澈桑感覺有些頹廢。”幸村了然,球迷什麼的他也懂,畢竟網球公開賽的時候他也試圖這麼做過,但是不小心還是被祖母發現了。
“嗯。”陳澈短促地回答了一下,然後把課本拿出來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走麼,英語課。”
“好。”
等到周末的時候,陳澈在陳亞楠的護送下去了文化體育館,陳亞楠帶著相機很是興奮,陳澈倒是沒什麼感覺,反而有些埋怨:“預選最無聊了你還來看。”
“小澈你在日本第一場比賽我肯定要來看啊,回頭媽媽給你拍照,記得有笑容。”
“比賽怎麼拍照啊?媽你也真是的……”陳澈緊了緊自己球包的袋子有些局促不安:“我都參加過那麼多次比賽了……”
“那你還穿這件綠不拉幾的隊服幹什麼?”
“這是市隊隊服啊媽!雖然很難看但好歹你女兒也是穿著這件衣服拿到省亞軍的。”
和媽媽說了好一會兒話,陳澈看著離自己比賽還有半個小時便去略熱了下身。她的比賽安排在下午,居然還是占了種子選手的名額,不需要打太多。
但是上午這麼一圈看下來,陳澈隻能說,不是敵軍太弱,而是我軍開了掛。
拿著拍子站在右發球區,陳澈也懶得理對方叫什麼,看了一眼板子上自己的名字上方標著立海大。雖然有些覺得不爽,但是陳澈還是很淡定的略曲腿,在對方準備的時候用左手撚了一下球拍柄,看著自己的球拍轉動著,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殘影。
體育館內風向很不錯,兩方都不占據有利地位。陳澈看著裁判手中的硬幣隨便選擇了正麵,然後發球權丟了。
反正自己沒一次猜準的,習慣了。陳澈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隻不過看到對方因為獲得了發球權而展露出來的笑臉覺得……
姑娘,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