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行船是枯燥無味的,到處都是單一的地平線,除了海水還是海水,連妖獸的影子都沒有見到,好在修士並不在乎這些,隨隨便便閉關都能一年半載的,各自在船艙裏忙活著自己的事情,臨近的船上還傳過來歡聲笑語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花坊呢。
王亞楠拿出前世知道的望遠鏡,萬青興致勃勃的拿著,走到弄來看到哪裏,船頭船尾船舷都留有他的身影,像一個得到新玩具的孩童,孜孜不倦的想要摸透所有的功能,王亞楠看著挺新鮮,也加入到抽風的行列,王亞樵幹脆躲在船艙裏閉關,眼不見心不煩。
花無垢在棚子下麵盤膝而坐,麵前放著一架流光溢彩的瑤琴,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琴弦,一陣流暢的音律傾瀉出來,叮叮咚咚的《高山流水》,王亞樵睜開眼睛,帶著點懷念,家鄉的曲子,多久沒有聽到了,倍感親切啊。
“小師叔,小師叔,弟子看到第一島嶼了,這個叫望遠鏡的東西看得真遠,清楠師叔真是天才,佩服死弟子了。”
青青,阿楠的二貨性子你也傳染上了,真不知道以後回宗門,清遠真人會不會找他算賬啊,本來老成持重的大弟子,出門一趟變成了抽風男,這不是要毀了他的名聲嗎?劍峰有靜軒師伯,阿楠就足夠頭疼的了,哎呀,對呀,阿楠一定是靜軒師伯教壞的,這個認知一直放在他心頭很多年。
“青青,你的穩重呢,讓你跟阿楠學習煉器知識,沒有讓你跟他學習不著調啊,莫非你也想嚐試一下關黑屋的待遇?”
“小師叔,弟子知錯了,弟子看到第一島嶼,有些太激動忘形了,您就原諒這一回吧,小黑屋什麼的,弟子無福消受。”
“嗯,說話口氣端正點,你是大師兄,不要帶壞底下的師弟們。”
“弟子受教!”
望遠鏡裏看著挺近,可是跟望山跑死馬一樣的道理,整整走了十天才看到大致輪廓,各式各樣的船隻都離的並不遠,互相都能看清楚臉麵,經驗豐富的很快找到停靠的方向,直直的向那個地方行駛,王亞楠並不準備隨大流,而是找了一個相對偏僻的地方停下來。
放下防禦陣盤,四人施施然的走下船舷,草木青香撲鼻而來,雖然經過三年的海風摧殘,但是並沒有影響到根本,這也是自然法則的適者生存,優勝劣汰,隻有抵擋海風侵蝕的才有權利茁壯成長,修士們並不會隨意采伐,而是把這裏當做中轉站。
並沒有搭建什麼房舍,都是簡簡單單的窩棚,十年之內都不會刮風下雨,用完就走海風吹跑也不心疼,王亞楠才不會委屈他家大哥,拿出煉製好的折疊屋,不一會兒功夫就在樹林裏建起來,茂密的樹葉子遮擋了大半,外人隻看到簡單的門麵,並不知道裏麵有多舒服。
王亞樵舒舒服服的吃過午飯,換上進入茂密森林需要的行頭,提著一把鋤頭就鑽進原始森林裏,五級一下的靈植靈果他看不在眼裏,找尋的都是高級靈植靈果,準備順手移植到如意珠裏麵,等他出來,手腳幹淨,衣衫整潔都以為他隻是做做樣子,並沒有什麼收獲。
這些人裏麵恐怕沒有高級煉丹師,不然連七級靈植都不知道,任由它混雜在雜草中埋沒,不過正好便宜自己,這一次收獲可不少呢,悶聲發大財就是爽歪歪啊,這裏到第二島嶼,第三島嶼什麼的,並不需要乘船前往,多年前都已經建立了傳送陣。
大部分修真者還是安安分分的找尋著天地寶材,人多就有參差不齊,想要走打劫這條道的修士,不過他們也很有眼力,不會自不量力的找尋拉幫結派的人下手,都是些欺軟怕硬的東西,剛開始看到王亞樵三人衣著不俗,覺得是一條大魚。
王亞楠知道他家大哥喜歡靜,不喜歡吵鬧的環境,把房舍搭建在遠離人群的地方,第一天晚上就引來幾個上門打劫的,四人壓根都沒有動靜,就被守在外麵的阿青,三下五除二,幹淨利索的收拾,把身上的東西拔了個徹底,扔進叢林裏。
要不是得到王亞樵的吩咐,不要見血,阿青都不會留下那幾個人的性命,反正他們吃了暗虧,也不會大張旗鼓的滿口胡說修真者也是要麵子的,打劫這種事情到底不是很光彩,以後要沒有朋友的,誰敢跟強盜做朋友啊,那不是找死嗎?
也許那些人私底下有傳遞消息,以後的日子裏再也沒有人膽大包天的上門打劫,這樣的日子四人都很滿意,每日裏不是看看這兒,就是看看哪兒,角角落落都留下他們的身影,反正修士們都是這麼過來的,他們的行為也不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