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鬆開手,守門人慌慌張張的離去,門都沒有關,仿佛後麵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追趕,晚一步就能要掉他的小命一般,戴笠關上門,沉默的來到桌子跟前坐下來,再次拿起信紙仔細端詳,這次終於發現,有署名,王亞樵?
那個煞神怎麼看上我的命了,是誰在他跟前嚼舌根了嗎?麻蛋,讓我知道非要活剝了他不成,那個家夥就是亡命之徒,對看上的目標鍥而不舍,一定取了性命才算完事,不行,名單可是不止他一個,不能光自己提心吊膽,想想拿起電話。
王亞樵站在凳子上,手裏拿著狼毫,手腕有力遊刃有餘,宣紙上呈現出一副大氣磅礴的大字,浩然正氣中透著那麼點兒殺氣騰騰他,王亞楠站在他身邊,笑容滿麵的說道:
“阿樵,這八個字你寫最有意境,我最喜歡,總覺得修真界的文字不如小世界的好。”
“各有千秋吧,哪一種文字語言都有先天缺陷,阿楠,你說我們讓他們幾個,同樣的死法呢,還是一人一個樣兒,現在已經聚在一起想對策了吧,真期待他們的反抗,這樣我才會覺得有成就感。”
“嗬嗬,阿樵的想法我很喜歡,要不這樣,滿清十大酷刑來一遍?前世聽不少人說起來呢,剝皮,腰斬,車裂,淩遲,縊首,烹煮,宮刑,刖邢,活埋,鳩毒,棍刑,鋸隔,斷椎,灌鉛,梳洗,騎木驢,彈琵琶,抽腸。
嘖嘖,阿樵,人族的想象力真讓我自歎不如啊,這麼些名目也不知道怎麼想象出來的,果然是草菅人命,不是說作惡多端死後會下地獄嗎?難道他們都不在意嗎?還是覺得今朝有酒今朝醉。”
“很多事情都是最了解的人族的人族實施出來,至於害怕不害怕,陰間走一遭的人,有哪個能活著再回到陽間的,總以為那是傳說罷了,當不得真呢,所以才會肆無忌憚的奪取他人性命,隻怕到時候後悔晚矣。”
“阿樵,你不會想要試一試這些吧。”
“我可沒有那麼變態,隻不過想讓他們明知道死期卻還要垂死掙紮,相出各種各樣方法反抗,那才是最有趣的。”
“還好,還好,你要是來個剝皮,車裂,烹煮什麼的,我會好一陣興不起做美食的欲望的。”
“你不覺得發明這些酷刑的都是心裏有疾病的人嗎?宦官可是肢體不全的人,心裏能健康到那裏去?”
“縱觀幾千年的曆史,皇權之下人命就不是人命,宦官好歹苟延殘喘的活著。”
“總覺得慘無人道,阿楠開啟跟蹤器,讓我看看他們有什麼新花樣,期待中啊。”
“嗬嗬,無非是加強警衛設埋伏嘛,要是聰明點立即離開,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個時辰呢。”
院子的躺椅上,王亞樵悠閑的拿著一本書,《山海經》,他也是第一次正正經經認真讀,對裏麵描述的奇獸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去過修真界回頭再看《山海經》,心裏的感觸頗深,不像以前覺得虛無縹緲的東西,不必浪費精力了解。
王亞楠鼓搗了一會兒,在他麵前支起一個長方形的屏幕,為了防止聲音泄露,裏麵人說的話,都是字幕的形式出現,嗬嗬,果然如阿楠所料,沒有一點兒新意,興趣缺缺的繼續看《山海經》,王亞楠麻利的收起設備。
“阿樵,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到現實中。”
“不知道,也許等我們玩夠,也許等壽終正寢吧,怎麼不想玩了嗎?”
“過了一遍的日子再重溫覺得枯燥無味的,雖然有些差別,但是並不大,修真界過習慣了,總覺得這樣的日子少了點什麼東西?”
“等我玩夠吧,到時候毀掉幻境即可。”
“不是使用不了靈力嗎?”
“笨,再高級的幻境它都有破綻,找出來就可以回去,說不定這也考驗的一種形式呢。”
“嗬嗬,也是,那我要用心分析分析。”
王亞樵看著他樂顛顛的回房間,搖了搖頭,一旦有值得研究的東西,他都變成急性子,機器人莫非都是這樣嗎?等以後修為可以自由穿梭位麵的話,他很有興趣去機器人星球溜達一趟,看看王亞楠出生生活的星球。
外麵突然槍聲大亂,防空警報長鳴,王亞楠慌慌張張的跑出來,打開院門想要一探究竟,房東神色匆匆擠進來,看著院子裏氣定神閑王亞樵一眼,轉過頭來對著他說道:
“你們快點收拾離開這裏吧,日本人打過來了,國軍潰敗得不成樣子,走得時候把院門鎖上,哎呀,不說了,我們也要離開,先回鄉下避避難。”
來去皆成風,聽到院門咣當的聲音,人影已經在幾步開外,果然人在逃命的時候,潛力是無限的,王亞樵慢騰騰的坐起來,收起手裏的《山海經》,看來藍衣社十三太保那幾個人命不該絕啊,最起碼在這個幻境裏是這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