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滿院子的大箱子,打開那個都是驚歎聲一片,沒想到三公子出門那麼多年遊學,竟然帶回來如此多財寶,各色寶石珍珠瑪瑙都是成箱子裝載,看看這錦緞的成色,恐怕隻有皇宮大內可以找到吧。
“太太,您看這塊不是飄雲紗嗎?聽說布莊裏有價無市呢,老奴也就見過長公主穿過,嘖嘖,三少爺真有本事,太太,您的福氣來了,全長安城誰也比不過您啊。”
裴夫人這次很長臉,笑容一直都沒有,屈尊降貴的來到大箱子跟前,摸一摸綾羅綢緞,在看一看各色寶石,憑借她管家多年的眼光,不用陪嫁嬤嬤說,這些東西的價值心裏都有數。
夏天快來了,飄雲紗可以做一件襦裙,百花齊放子淩綃是做褙子的好材料,一,二,三,四,五,嗯,餘下不少可以給娘家母親,嫂嫂分一分,哎呀,這是,這是彩霞滿天兩麵錦嗎?果然名不虛傳啊。
跟隨裴如清多年的小廝,也是一位生化人,手裏拿著紫檀木的小箱子,裏麵裝著極品冰種翡翠雕刻而成的頭麵,還有五千兩銀票,隻等著裴夫人驗完貨回到屋子在奉上,海上線路王亞楠有著別人無法比擬的優勢。
他設計出來的海船表麵上沒有什麼特別,可是私下卻先進許多,極少有損失發生,每一次都帶來豐厚的報酬,經過幾年的發展,擁有一支幾十艘海船的隊伍,聲名遠揚,很多大商戶都願意跟他們結伴。
“太太,您看,這珍珠真大,真漂亮啊,紫色,粉色,黑色,白色,真大開眼界呢,您不是一直想要一副珍珠頭麵嗎?這些足夠好幾副呢。”
“周嬤嬤,帶上人登記在冊,送到我的私庫去,趕明兒讓錦繡樓的師傅來,挑選樣式。”
“好的,太太。”
裴夫人腳步輕快的回到內室,隨侍不動聲色的跟著進去,看著跪在她麵前,三兒的隨侍,看了看周圍,其他人會意,留下貼身大丫鬟,都魚貫而出,奉上小箱子,大丫鬟上前一步輕輕的打開。
“哦!!”
饒是見過大世麵的也驚呆了,瞧瞧這一對鐲子,裏麵的花草仿佛活著一般,不愧是冰種的翡翠,通透度極佳,銀票總共五張一千兩,心滿意足的抬起頭,對著小廝問道:
“三兒在外麵吃的如何,睡得如何?夫子有沒有責罵。”
“啟稟夫人,三少爺一切安好,夫子很滿意。”
“那就好,下去領賞錢吧。”
至於這些東西怎麼來的,裴夫人一點都不想知道,養兒子就是用來孝順的,不然辛辛苦苦做什麼,倚靠在軟塌上,心裏在琢磨著做什麼樣的衣衫,什麼樣的頭麵,過幾天的花宴她可要出一出風頭不可。
讓那些個貴婦看一看,雖然自己的丈夫隻是尚書,可是難不住她兒子孝順啊,拿回來的好東西堆積如山,想怎麼穿就怎麼穿,誰也不能說她不賢良淑德,敗壞家業,隻能羨慕她有一個孝順的兒子。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和和睦睦的吃了一頓飯,在老四老五嫉妒的眼神中,裴如清飄然而去,依舊回到小時候住的院子裏,這裏離小師叔很近,說什麼他都不願意更換,以需要安靜溫習功課推脫掉父母的好意。
樂顛顛的回到隔壁宅子裏,他心裏總覺得這裏才是自己的家,小師叔,清楠師叔給予的溫暖遠比裴府的多多了,他在這裏擁有的也是最好的照顧,吃著清楠師叔的糕點,喝著侍女遞過來的茶水,心裏很舒坦。
“清楠師叔,小師叔怎麼還不回來,跟那個二郎叔離開好幾天了呢,不會忘了回家的路吧。”
“你以為都像你一樣,玩耍的勁頭上來誰都拉不回來,吃的糕點吧,想那麼多也不怕未老先衰,告訴你,舉人功名咱已經拿了,就看你進士這一關,不拿狀元就不要回來了,教導你這麼多年,白費工夫,看我不削你。”
“清楠師叔您也太小看人了,弟子什麼時候都是最棒的,有神識看書都是一遍過的,好歹弟子也是元嬰期真人了。”
“找打是不是,又提神識,不知道師叔聽不得這個嗎?”
“清楠師叔,沒有就沒有唄,又不是什麼大事,您其他地方比有神識的修士可強百倍,強千倍呢,幹嘛非要揪著神識這個問題不放啊。”
“哎呀,反了天了你,給師叔上課呢,一天不收拾你上房子揭瓦啊。”
“清楠師叔,您不是說,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嘛,每次說不過我,就要行使您的長輩範兒,小師叔可是一次都沒有呢,哎呀,您怎麼偷襲啊,說著說著就上手,哎呦呦,疼,不能輕點嘛?考不上您要求的狀元,您有推卸不掉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