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漂亮,滿世界都是花,男男女女都是那麼的清純可愛,花間勞作好不快活,歌聲悠揚動聽,飄蕩在四周,此情此景讓二郎神,王亞樵心神稍微停頓了片刻,立即回複清明。
“阿樵,我們要打過去嗎?”
呃,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二郎你個莽夫,就淡定從容的過去得了,找那麼多事做什麼,你是不是一天不打上那麼一場,心裏不舒坦啊。
“平常過去即可。”
說完抬起腳慢條斯理的穿過花叢中,耳朵裏的歌聲更加空靈勾人心魄,仿佛像一隻手一般,撓的心癢難耐,果斷關閉五官,猶如斷了點的留聲機,瞬間變成了啞劇,隻看到四周男男女女嘴巴一張一合。
音攻的厲害在於迷惑心智,跟有一根線牽著一般,任人宰割,見到王亞樵不為所動,那些本來清純可愛的花精瞬間轉化成一個個嫵媚妖嬈的狐狸精,衣衫少的可憐,舞動著不知名的動作,極盡誘惑。
毫不客氣的召喚出噬神,霸氣一開誰與爭鋒?花精瞬間退卻,周圍幹幹淨淨的,隻剩下萬紫千紅的花海,回頭找尋同伴,武夫就是武夫,你能動一動腦筋嗎?這麼快就上手了,震懾一下就行了,費那個力氣做什麼?
“二郎,好了,收起兵器,走吧。”
看到眼前不見蹤跡的黑衣人,二郎真君隱藏鎧甲,收起兵器,跟在王亞樵的後頭,沿著花叢中的青石小路,向著城中走去,要想抵達逍遙林,必須經過萬花城,別看外麵這麼寬闊的地方,走哪裏都行不通。
城中終於見到同樣的旅客,修真者,妖族,魔族,仙族,數量還不少呢,不過有些奇怪,眼神中都沒有了清明之色,看樣子受到蠱惑,成為了萬花城的圈養,兩人都不是多管閑事的人,徑直的穿過街道。
突然滾過來一團黑影,緊接著幾個彪形大漢,手裏拿著鞭子出現在眼前,不留情麵的打在黑影上麵,阻擋的兩人停下腳步,這才發現那是一位兩鬢斑白老嫗,身上沒有幾兩肉,骨瘦如柴,鞭子抽打上,出現帶血的痕跡。
這種場麵在當年的上海灘很多,不過大多數都有所圖,並不是單純的鞭打事件,他才不會入局呢,抬腳就要繞過去,誰知道手腳麻利的二郎真君,已經握住還要揮動鞭子的手,王亞樵滿頭黑線,二郎,你不會多管閑事吧。
“你這是要插手嗎?”
“隻是想要你慢點揮動鞭子,等我們過去再說。”
大漢呆愣的看著二郎真君,這怎麼不按照套路走啊,親,你的正義感呢,你的良善呢,都哪裏去了,沒看到地上趴的那位老嫗嗎?看看多可憐啊,就連凶殘的魔族都會動容的,你們可是仙族,號稱正義感十足的仙族啊。
王亞樵聽到他的回答,滿意的點點頭,經曆那麼多風雨的仙人,豈能會看不出這麼粗糙的騙局,鬆了一口氣,先行穿過去,走了幾步停下來等待二郎真君,誰知道他的大腿被死死地保住。
“仙人,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嗚嗚,夫人經過的時候,我正在洗衣服,不過稍微慢了一步行禮啊,她就不依不饒的,請仙人搭救。”
二郎真君嫌棄的抬了抬腿,甩掉抱著他小腿的老嫗,頭也不回的離去,老嫗萬分絕望的大聲喊道:
“仙人不救我也不怕玷汙了名聲?對你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對我來說那可一條性命啊。”
任憑她在後麵如何謾罵吵鬧,兩人就是沒有回頭的意思,漸漸的聲音消失不見,周圍的街景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剛才的繁花似錦再也看不到,入眼的是屍橫遍野,咦!看著怎麼如此熟悉。
擎劍宗的山門?王亞樵眼神暗了暗,這個幻境好厲害,就連自己來自何處,心裏的擔心都能探查的一清二楚,那他就不客氣了,萬花城要來何用?就是讓刺痛他的心嗎?噬神帶著檮杌,窮奇鬧個天翻地覆吧,讓我不痛快,我就讓一輩子不痛快。
噬神一出來,幻境立即消失不見,哪裏還有什麼屍橫遍野的淒慘景象,抱歉啊,你已經讓心眼不大的主人惦記,不來個驚天動地,他可不會善罷甘休的,誰讓你出什麼幻境不好,偏偏是擎劍宗的慘狀呢,自求多福吧。
二郎真君也氣不過,放出白犬神嗷,你也太損了,竟然讓他看到父親奄奄一息,母親暗自垂淚的場麵,能不讓他氣憤難當嗎?那可是他的逆鱗啊,觸之即死的,本來就好戰的血液徹底沒點燃。
兩個誌同道合的朋友,要說心眼都不是很大,宰相肚裏能撐船那都是別人的事,跟他們一顆仙石的關係都不沾邊,吃虧和占便宜,永遠都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