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們世代通婚已經不分彼此,您大可放心,不過傳言您被殺死,後來還被黃帝拿來作為戰爭之神供奉,真沒想到竟然在不周山下。”
“唉,說來話長,黃帝得神仙資助這才奪取了勝利,為了我族萬千子民,自願被鎮壓在這不周山下,既然他們履行的約定,那我也沒有什麼怨言。
咦!你身上怎麼有九黎一族的氣息,看樣子你是從下界飛升上來的仙人吧,這裏來來去去那麼多次開放,吾從來沒遇到一位血脈這麼明顯的族人。”
“呃,我出生在一個小世界,哪裏可不能修習仙法,後來遇到一位貴人,這才在修真界修煉飛升仙界的,小世界流傳您的事跡很廣,哪裏的人族估計就是九黎一族的遺民吧。”
“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他們算計的如此徹底,讓我的血脈沒有一絲一毫的修真機會,跟凡人那樣短短幾十年的光陰,這是永絕後患,高,實在是高啊。”
王亞樵聽著聲音裏麵有著濃濃的傷悲,心裏不知道為什麼也有些酸楚,也許就是蚩尤說得血脈感應吧,呃,噬神啊,要如何跟自己的祖先交談呢?給點建議唄!
主人,噬神沒有老祖宗,這點幫不上什麼忙啊。
哎呀,這是病急亂投醫啊,找錯地方了,噬神又沒有親族,真是糊塗了。
“那個,老祖,您不要悲傷,不是還有我呢嘛,九黎一族一定可以名揚天下的,為您出一口氣的。”
王亞樵並不知道蚩尤被鎮壓的具體位置,聲音突然消失,他左顧右盼尋找,老祖宗不會氣暈過來去了吧,那麼多年失去自由,心心念念九黎一族能繁榮昌盛,誰知道真相如此殘忍,這個打擊很重啊。
吱呀一聲,不遠處的一個山壁上開啟了一處黑黝黝的通道,噬神耐不住寂寞,帶著綠妖嬈呲溜一聲鑽進去,王亞樵跟在後頭,不算寬敞的石頭台階,一點一點的向下延伸,不知道是什麼光芒照射下來,通道並不是黑暗無光的。
“孩子,進來吧,吾就在裏麵。”
“嗯,老祖宗有什麼沒有完成的心願,我願意替您實現。”
“唉!不用了,你能走到今天這種地步,一定吃了不少苦吧,能有你這麼一位後代,吾知足。”
王亞樵步履很快,轉過兩個弧度角眼前一亮,一個四四方方方的大廳,四周佇立著兩根柱子,上麵刻畫著繁瑣的禁製紋飾,正中間有個長方形的台子,上麵坐著一位俊朗的青年人,隻不過頭發皆白,手裏把玩著一團青色的火焰。
呃,書上不是說蚩尤有八隻腳,三頭六臂,銅頭鐵額嗎?這,這哪裏有一點非人族的特點啊,全身上下幹幹淨淨,雖然一襲黑色的錦袍,卻沒有一點陰霾之氣。
“不孝後輩王亞樵拜見老祖宗!”
“不用那麼拘禮,過來坐吧。”
王亞樵答應一聲坐到了他的右邊,噬神,綠妖嬈像保鏢一般停留在他身後,蚩尤眼神柔和的看著他,拿出一個白色的戒指。
“吾被關押在這裏那些年,神魂壯大不少,時不時的出去遛個彎,戒指裏都是所得,還有吾的傳承,小樵,拿著吧,九黎一族能有你,吾也不算白白受罪。”
“老祖宗,小樵可以解開那些禁製,好不容易找到您,多年孤孤單單總算可以結束,您跟我離開這裏吧,看著我發揚光大九黎一族的血脈,小樵無意中得到一處洪荒碎片,不比這裏的小,您可以住到哪裏去。”
蚩尤憐愛的摸了摸他的頭,搖了搖頭,
“小樵啊,吾答應過的,不離開不周山,九黎一族不會失信於人的,哪怕知道他們算計於我,他們可以不仁吾不能不義。”
“老祖宗,小樵隻不過接您出去侍奉左右,這也是他們定下的天罡倫理,不算背信棄義之舉,況且那麼多年不得自由,足夠了,又不是出去毀天滅地,隻不過安度晚年罷了。”
“這…”
看到蚩尤有些猶豫,王亞樵再接再厲,
“老祖宗,您忍心看天地之間隻剩下小樵嗎?有人欺負沒人給撐腰,有苦沒有長輩親族依靠?”
“罷了,罷了,自己的後輩還是自己嗬護的好,交給誰都不放心啊。”
“多謝老祖宗成全,小樵有一個空間,您先去那裏歇息,洪荒秘境還有很多先天靈根,未知的東西,小樵想去看一看。”
“嗯,這是我的信物,那些上古凶獸跟我有些交情,不會傷害你的。”
王亞樵歡快的接過來,一臉莊嚴的站在封印跟前,複雜多變的禁製手勢打出來,柱子上的符文越來越淡,最後隻剩下一片光滑,蚩尤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消失在山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