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衍看來,改變命運這種事,就像推倒了多米諾骨牌。
沒有悲慘經曆的狐狸小姐,還是他前世認識的那個她麼?恐怕很難。
隻能說,不管是好女人,還是好男人,基本都是有經曆的,被世事、乃至前任或前幾任教做人後才褪去青澀,走向成熟的。所以不能指望他或她純真卻又成熟。
這是周衍最為糾結的地方。現在的狐狸小姐,距離能讓他不惜掉節操也要跪舔的紅顏知己,其實是有不小的距離的。
這也是為什麼拖延到最後的最後,才跑來勾搭的原因。終究還是做不到漠視狐狸小姐一步步踏入影響其一生的夢魘時刻。
周衍了看了一眼五方臉。
他不記得對方的名字,也沒興趣知道。
他甚至不是特別恨這個人。
不是因為其人其事不遭人狠,而是他知道,五方臉隻是一類人的縮影。
而這類人,也不過是更直白的詮釋力量至上論,以及展現該論調衍生的叢林法則的殘酷和暴虐。
當秩序帶來的威懾效力消失,弱小就是原罪的說法,就很直白的通過各種爛事展現了出來。
介於好東西誰都喜歡,美好在這種背景下,同樣成了原罪。又弱小、又美好,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美味的獵物。
所以,沒有五方臉,也有四方臉,三角臉,棗胡臉和錐子臉。
當然,能看穿事件本質,不代表可以大度的放過。
相反,手上沾了太多血的周衍,可不會白左的扯什麼‘惡人的命也是命。’如果行惡者都情有可原,那麼被行惡者傷害到的無辜者要如何安放?
弄死?不,那太簡單了。在無需付出昂貴代價的前提下,周衍更喜歡用報應這種較為細膩的方式、來取代粗暴的抹殺。
其實五方臉從被周衍暗中射了一針後,就注定得演繹一出笑話。
難以抑製的癢,讓他先是竭力忍耐,那表情如同便秘。
然後是忍不住的扭動身子,如坐針氈。
最後幹脆放棄治療,不管不顧的抓襠,越抓越來勁,越抓越大力,讓觀看者都不免從看笑話狀態轉為驚悚發慌狀態。
偏偏當事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臉解脫表情,嗨皮的不行。
如此的糗,五方臉自己都不好意思繼續蠻不講理,畢竟在這對顏值堪稱金童玉女,並且還很有點心有靈犀的帥哥靚妹麵前,他的小醜角色被襯托的負值破表,太悲劇了。
“咦~”蘇瑪麗發了個顫音,同時還略顯誇張的打個哆嗦,拉扯狐狸小姐的袖子:“簡,我們走吧。”
狐狸小姐也有意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實際上沒那麼容易,她是有注意到五方臉的狐朋狗友的。
果然,五方臉的好基友見他們的好兄弟不但沒能瀟灑的展示力量、震懾混血小白臉,還莫名其妙的陷入了自糗狀態,頓時就沒了看戲的心情。
其中一個身形體魄不差五方臉、但發型和樣貌看起來就凶惡,氣質更是介於蠢楞之間的蠻貨,氣哼哼的湊了上來,邊走還邊擼袖子,簡直像頭紅眼公牛。
周衍有末世培養出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習慣,也知道怎麼應對這種蠻貨。沒什麼好說的,三步並兩步,然後一個頗有李小龍風味的側身彈踢,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嘭!’悶響聲中,蠻貨被命中胸腹,倒飛出米許,一個屁墩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