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顧妙白的指向,宋至福看到了坐在吧台和一美韻少婦悠閑品酒、談笑風生的場景,也是微微一愣。
波爾酒莊的名聲響徹圈內:“那不是張又晴張總嗎?”
杜真這般的悠然令顧妙白無由憋屈。
怎麼可能,現在杜真不該為他輕視自己而付出代價,滾回東平縣哭去了麼?
他憑什麼還能這麼悠然的活著。
隨即冷笑道:“估計是張總喝醉了才和他聊的吧,你看他裝清高的淡漠樣子,等張總酒醒了,他八成得完蛋!”
宋至福想想也對,張總連他宋家都攀不上。
一個破敗家庭的兒子,怎麼可能攀得上張總?
兩人不忿的湊了過去。
卻發現張總不但意識很清醒,還很討好杜真:“杜大師,這是我的名片,隨時恭候您光臨大駕。”
兩人聞言麵麵相覷,木然一愣,圈子裏都傳張又晴身邊盡是尊貴之人。
怎的會如此賞識杜真,還大師?
肯定是被杜真耍花招騙了:“張總,這人是個騙子。”
但張又晴好像有些急事,丟下名片就走了。
根本沒搭理圍上來的兩人。
杜真也視這兩人如無物,輕蔑一笑,閉目養神起來。
這惹得兩人又是一怒,你都被我們轟出學校了,還敢用這種眼神看我們?
還不知道激怒我們的後果麼?
宋至福一把伸出了手,想要從杜真手中抓過張又晴的名片。
像撕碎杜真的尊嚴一般把它撕碎。
路邊的螞蟻沒有人會多理睬。
但若是這螞蟻非要爬你腿上咬你一口,絕不容忍。
杜真一抬手,就把這隻不自量力的螞蟻,拍飛了出去,落在燈紅酒綠中間,粘的是滿身的酒腥氣。
這可把乖乖坐在杜真身邊玩手機的柳菁菁給嚇了一跳,好家夥,杜真不僅有文藝範,還是個硬漢子。
簡直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經典男神啊?
這種無與倫比的人格魅力,令在場的所有女人,立刻為之傾倒。
隻有顧妙白依然看不起杜真,喪家犬也敢亂咬人,簡直是自找死路。
她趕忙跑過去,把摔的額頭烏青的宋至福扶了起來。
宋家才是她的倚仗,任杜真再能打,最後還不是得屈服在權貴之下?還不是得給人打工?
你始終隻是個無名蒼蠅而已:“杜真,你還敢動手?簡直就是找死!”
“杜真,你別以為認識了張總我就怕你!”宋至福一用狠勁,胸口又是一陣陣痛,“你再牛逼,還不是淪落成一個酒吧的員工!”
顧妙白朝著酒吧的服務員指指點點,附和著喊道:“這就是你們酒吧的待客之道?經理呢,快把你們酒吧的經理給我喊過來!”
這會兒潘之彤剛和聶心辦完事,忽聽得酒吧外麵一陣騷亂,提上褲子就趕了過來。
走到半路就笑了,兩人一拍手:“嘿,正沒處找你茬呢,你小子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潘之彤扭著水蛇般的水桶腰迎了上去:“這位小姐,你先冷靜一下。”
顧妙白朝潘之彤翻了個白眼,怒道:“冷靜,你的人把我老公打了,你讓我怎麼冷靜?”
“宋少爺?”潘之彤認出了宋至福,趕忙攀附上前,“你沒事吧?”
若說先前她還是為了聶心的私心,現在她可是真的怕了。
宋家在他們這一片可是非常出名的,家裏有錢有勢,若是惹到了他們,她一個酒吧的小總管可擔待不起。
酒吧的眾人一聽也是多看了宋至福一眼:
“這個新來的調酒師真是個禍事多,不僅搞得老板的小情人聶心不爽,現在竟然還惹到了宋家的少爺,我看是完了。”
“對啊,這一片宋家的勢力可不少,潘之彤也不會為了一個新來的和他翻臉吧?”
“宋少爺你息怒,這樣吧,你的醫藥費,潘姨我全包了,以後你再來我們酒吧喝酒,費用我全免了!”潘之彤一番阿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