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應的這麼幹脆,白甜甜先是驚訝,然後很快興奮起來,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開始盤算著換哪件去領證才好,想著想著又趕緊看了眼手機,生怕磨蹭著錯過了人家的上班時間。
夜繁好笑的看著她,伸手把雀躍著的人拉到懷裏:“今天放假,全國都放的。”
白甜甜愣住,愣愣的想了想,好像……確實是哈。於是窩在他懷裏,慢慢冷靜下來,失望擋都擋不住。
夜繁看她這樣,伸手捏著她下巴抬起來。
白甜甜別扭的不看他:“你早知道,也不提醒我。”
夜繁笑:“沒有,剛想到。而且……”
“嗯?”
“結婚這麼重要的事情,總得給我點時間準備。”夜繁俯身在她耳邊說,微熱的氣息在她耳邊,瘙的她癢癢的,小臉瞬間紅了,沒再說話。
夜繁帶著白甜甜去白家是第二天一早。白家有良好的早起習慣,當然,特指兩位家長,白甜甜是不到午飯不起床的。
兩個人進門的時候白爸爸在客廳泡茶。
茶葉在杯盞裏浮浮沉沉,夜繁跟白爸爸在沙發上對坐著,白甜甜坐在側麵。
白爸爸看夜繁,手上無意識的摸著茶杯壁:“決定好了?”
夜繁點頭:“嗯。去日本,但不是一個人。”
白爸爸頓了一下,才說:“嗯,也好。”
“去之前,還有件事,需要叔叔首肯。”
白爸爸看著他。
目光交彙之後,白爸爸把視線轉向白甜甜,最後看到她跟夜繁緊握著的雙手上,眼睛裏有些情緒閃動著,點了點頭:“照顧好她。”
“一定。”夜繁沉著聲應道。
白甜甜看著自家老爸落在自己身上的類似於不舍和自家女兒交托出去了的目光,略有些懵。
白媽媽把女兒拉到房間,把一代代傳下來的嫁妝拿給她看,是一套金首飾,精致而帶著年代感,完好保存了這麼多年,終於交到了她手上。
白甜甜挽著自家老媽的胳膊不願意撒手:“媽,他們剛剛說的什麼意思?打暗語似的,我還沒懂呢,他們都說完了……”
白媽媽哭笑不得的看著她:“還記得那次你喝醉了被夜繁送回來嗎?”
白甜甜想了想:“記得。”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情人節,他來找她,一起去外麵吃了晚飯,她很開心。
“那天晚上你爸跟他談了很久。”
白甜甜皺眉。她後來還特意問夜繁,自家老爸有沒有欺負他,他卻笑著說是被她欺負了。明明就有啊……
白媽媽看自家女兒這模樣,默默感歎女兒外向。回想那天的對話,嘴角卻是欣慰地笑。
那天他們三個在客廳,夜繁恭敬地在旁邊坐著,仔細交代兩個人的戀情,在白爸爸質疑的目光中,謙卑而不失氣度的表示,她是他認定的人生伴侶,如果可以,希望以後可以一直在一起。
一個大學還沒畢業的,跟自家女兒剛在一起半年的小夥子,這麼一本正經的擺出了上門提親的架勢。卻偏偏,讓人信服。
白媽媽把首飾盒交代白甜甜手上,頗有些感慨,女兒大了,終究是要嫁人了。
白甜甜那種失落的心情還沒來得及翻湧,夜繁已經在門口喊她,再不走要錯過火車了。
白甜甜暗暗後悔不該買這麼早的車票回去,依依不舍的跟爸媽道了別。
上了車,白甜甜一雙眼緊盯著夜繁,像是要看出什麼破綻似的。
到最後還是夜繁繃不住了,舉手投降,表示坦白招供。
真叫白甜甜問,她也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問他跟老爸到底說了什麼?
問他是不是打算去日本?
還是……
“夜繁,你老實交代,什麼時候開始打算跟我結婚的?”白甜甜挑了最重要、最想知道的問,看他今天這陣仗,明明是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