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工作能把你氣成這樣啊?”付玉良就不明白了,不就是談一個工作嗎?至於氣成這樣。
“老肖給我打過招呼了,想把大河鄉的事情,交給他手下的一個人去辦,我想。我現在明的是他的人,在這件事情上,怎麼著也得幫他一把吧,所以,就找夏涵說情,沒想到,在她的辦公室裏,她是一點兒麵子也不給我啊?差一點兒把我趕走了?我們吵了幾句嘴,這丫頭還拿黨性壓我?你說,我這個書記幹的還有勁兒沒有啊?”張民的牢騷,好像今天格外的多,而且,也好像是在演戲一樣。
付玉良看了張民一眼,重重的抽了一口煙。吐出了一個長長的煙圈。
“這一架,吵得好啊?”付玉良好像有別的意思,這一二把手吵架,本來就是影響不怎麼好的事情,怎麼到了付玉良的嘴裏,就變成了好事呢?
“你啥意思啊?要是我們打起來了,是不是還好啊?”張民的政治水平,明顯的比付玉良差了一點兒,不怪乎人家當了地級市的書記,而他,隻不過是一個縣委書記。
“夏涵是對的,這大河鄉的事情,不能交到老肖的手裏,到時候,你們兩個,可就被動了,再也控製不了全局了。”付玉良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認真的坐了下來,和張民進行了深入的剖析。
“也是啊,我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是,要想得到老肖的信任,現在,隻有這麼一個辦法了。不然的話,我是很難打入到敵人的內部的。”張民也有自己的想法,說白了,他們每一個人,都是付玉良與肖伯雄棋盤上的棋子,每一個人都有任務的,如果任務完不成,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他們的心裏,哪一個都清楚的。
“想必,在夏涵的心裏,己經有了自己的主意了,我看啊,你還是繼續的和她吵下去,做出一副你為了老肖而得罪夏涵的樣子,剩下的事情,讓夏涵來擺平。”付玉良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全部的推到了夏涵的頭上。
張民的臉上,出現了一種為難的神色,在他的心裏,夏涵就是他的妹妹,他的夢中情人,雖然今天在表麵上演了一出兩個人有意見的分歧,可是,在心裏,張民還是非常的在意夏涵的。
“書記,這不行吧?她必竟還是一個小女孩兒,我怕她扛不起來?”張民開始擔心了,雖然,這件事情推出去了與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了,可是,與夏涵有關係的事情,他也做不到袖手旁觀。
隻見付玉良笑了一下,又遞給了張民一根煙,整個辦公室裏,全部的都是煙霧繚繞,好像兩個人在談多麼重大的事情一樣。
“不要輕估了那丫頭的能力。她敢玩了副省長,別的人,她還害怕嗎?放心吧,她的心裏,跟明鏡一樣,照得清楚呢?”付玉良給張民吃上了一顆定心丸。
張民一想。也是的,夏涵的能力,在青山,那可是有口皆碑的,從老人,到小孩兒,沒有一個人不對夏涵伸出大拇指的,夏涵雖然年輕,但是做出來的事情,著實是讓人佩服的。
這時候,付玉良的電話響了起來,付玉良一看來電顯示上的號碼,就笑了出聲。
“看,她的電話倒是來的快。跟過來了。”付玉良笑著打開了電話,接通了夏涵的電話。
“書記,張民是不是在你那兒呢?”接通了電話,夏涵直接的來了那麼一句話。
“哦,你找他啊,你怎麼不打他的電話啊?你要是不知道號碼,我給你說一下。”付玉良伸出了一個手指頭,示意張民別出聲。
“我就是找他呢?我現在在他家,他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肯定是去你那裏告狀了,他這人,最不地道,總會找領導。”夏涵可沒有算卦本事。她是先到了張民家,然後問了張民的去處後,這才打通了付玉良的手機。
“是,在我這兒呢?你要不要和他通個電話啊?”付玉良征求著夏涵的意思,想來找張民呢?他總得讓張民接個電話吧。
“不用通電話了,我現在在他家裏等著他,你讓他趕緊的回來,我有事情找他,對了,要是你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也一起來吧。”夏涵好像是人家家裏的當家主母一樣,邀請起來人也這麼的理直氣壯。
“好吧,我們一會兒見。”付玉良也想看看夏涵是什麼意思,他掛了電話後,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對著張民說。“走吧,看來,你今天的這一頓打是少不了了,人家,正在你家裏等著你呢?就不信逮不到你。”付玉良有點兒無奈的衝著張民說。
張民搖了搖頭,起身,跟著付玉良的腳步,一起卻樓下取車,回自己的家裏,真是想象不出來,在自己的家裏,當著劉新晴的麵,夏涵會怎麼和他吵呢?不過,縱然是和他吵,他的心裏也是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