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青閆走得匆忙,時落才意識到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問了剛才還在一起戰鬥的曼珠,也毫不知情。
暫別春盎阪道,時落五人似乎要開始以腳代步,槿的車子停泊在了花夏關前,車是不能進城鎮的,這是所有城鎮的規定。
要以腳代步,這其實也並不困難,時落想起曾經的校園生活,那好像就是一刹那的永恒,自己剛入學不久就逼迫脫離了這種生活。
想起自己之所以在這裏是因為自己被選中了?似的,這大概是命運的一次安排。
稍稍做一下傷口的處理,五個人離開了春盎阪道,那真是令人流連的地方。
“在想什麼呢?”槿看見時落一個人出神,於是便問道。
“昨天是未央一個月的忌日啊。”
“哈哈,那家夥才不想有人惦記他的忌日呢,而且是一個月一個月的惦記。”槿拍了拍時落的肩膀。
“也是啊。”嘴巴上附和著,時落心裏還是惦記著,那是看著自己長大的養父,一直以來都有賴他的支持,從很小的時候時落就已經忘記生父的模樣,哪怕是臉容的輪廓也很難想起,但未央不同,他是陪伴自己成長,給予自己保護和教育的人,即使是反抗者,即使是恐怖分子,也是為世所迫。
想起彼岸花最後的那句話,想起未央為保護自己而死去,時落笑了笑,感歎命運真是奇妙啊。
前方徒山帶頭走著,他們要到達的北方很遠,那個被譽為絕對防禦的北方堡壘,那是與鬼對抗最為激烈的地方。
從春盎阪道出來一直向北走,到達下一個關卡大概一星期左右,途中,天童終於都對其他各位有所了解,知道時落這次旅途的目的後大為震驚。
“所以這是你一時衝動,說走就走的旅行?”
“大概吧。”時落簡短地回答。
而當聽到時落口中所說的白衣少女,亦即是彼岸花時,其他人都表示自己見過這麼一個人。
看來五人的相遇並不是偶然,曼珠是被彼岸花慫恿直接就來加入的。
徒山自己說是當初暈倒後迷糊中確實出現這麼一個人來,並且預兆了後邊發生的事,都一一實現了。
而天童則是一年前就遇到了,當時他做著一些簡單的工作維持生活,另外卻有幸拜得一高手門下,學習如何將咒術中的元素力量集中起來釋放的訣竅。
在一天的修煉中,來訪一位身穿白衣白發的少女,向他訴說七賢者的陰謀,並告知他應該如何如何做。,以及提供七賢者的動向等等等等。
聽罷,時落才知道原來這裏的五人全都是被彼岸花慫恿而來的,而且這是一年前或者更久以前就播下的一顆種子。
但是為什麼要選擇這五個人呢,沒人知道,隻知道每個人都與七賢者有直接或間接的關係。
多麼可怕的一步棋啊,自己是被利用的,但貌似沒有人因此而感到憤怒,或者覺得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走在大路上,每個人討論自己的看法,他們都覺得事已至此,隻能走一步算一步,說是一樁陰謀,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但時落始終隱藏彼岸花最後對自己說的話,沒有到那一步都不打算公開。
途中槿也就自己的看法發表了問題,大概是圍繞大家的實力問題,既然都有自己的目標,以現在這種實力是很難達到的。
這時曼珠低下了頭,因為她知道自己原來隻不過是井底之蛙,青閆的實力她自己見識過,完全不能同日而語,對於自己敗給天童一直耿耿於懷。
一個人走在隊伍的後麵,擺弄著青閆給她的咒符,突然想起青閆的下靈。
她想著自己應該也該有一隻下靈吧!
但是下靈是要把鬼降服於自己,這該怎麼做呢?這個問題困擾著曼珠。
以往總是大大咧咧,開朗活潑的曼珠此時更多的是沉穩,靜謐。
才注意到話聲中少了曼珠的聲音,時落下意識望了望背後,曼珠咬緊下唇,苦苦思索的樣子令他感到出奇,再看看手裏把玩的咒符,時落退了下去關心地問怎麼回事。
從各人所說的經曆裏,時落已經否定了所有臥底的可能,雖然不確定是否彼岸花的把戲,但事到如今懷疑同伴這種事或許有些不該。
曼珠也如是說出這咒符的來曆,她把自己與青閆一起戰鬥時發生的事說出來。
令時落驚訝原來那位美麗的賞金獵人是如此的強悍。但他同時也想到了一件事,同樣的言靈師,言靈術釋放的範圍是以自己為中心的10米以內,要比咒術大範圍,如果以操縱元素附於武器進行攻擊,以青閆的弓箭射程,豈不是將範圍直接擴大到近100米,甚至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