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隻是兄長他,似乎並不知道這件事?”這是最讓霍光感到不解的地方,如果皇帝真的有意要讓兄長尚主,那麼他在離開朔方郡之前,不該提前告訴他一聲麼,可他就是沒有說。
&nb若非如此,霍光在霍嬗問及此事的時候就不會格外震驚了。畢竟,他的兄長少年封侯,食邑萬戶,衛長公主則是皇帝最寵愛的嫡長女,兩人還是自幼相熟的表兄妹,再是適合不過了。
&nb“啊?!”劉據聞言一驚,隨即釋然,“去病哥哥曾經說過‘匈奴未滅,何以家為’,可如今出塞兩千餘裏也不見匈奴人的蹤跡,想必他是沒有理由拒絕來自父皇的賜婚的。”
&nb劉據的話霍光是明白的,可他仍是苦著一張臉,頓了頓方道:“若是兄長回京,我就指著殿下救命了。”早先,霍去病再三勒令他懸崖勒馬,不得對太子再有非分之想,更不許輕舉妄動。
&nb可他非但沒聽,反而變本加厲,如今更是一鼓作氣把太子殿下給拿下了,屆時兄長知道了,還不知會氣成什麼樣,若是沒有劉據護著,他的苦日子可就沒有盡頭了。
&nb“我救你?為什麼?”劉據一臉的茫然,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
&nb霍光無奈,隻能把話說得更明白些:“兄長他……知道我們的事了……”
&nb“這怎麼可能?”劉據倒不是認為他與霍光的關係有什麼不能見人的,但是霍光與霍去病在朔方見麵時,他們分明還沒有在一起,去病哥哥怎麼可能知道他們的事,傳話也不帶這樣傳的。
&nb見劉據麵有慍色,霍光知道他是誤會了,忙解釋道:“不是我告訴他的,是兄長……自己發現的。”至於霍去病是怎樣遠隔千裏還能發現他們的關係的,霍光至今沒有想明白。
&nb難得見到霍光驚慌的模樣,劉據的心情有所好轉,細想也是,在他給出答複之前,霍光怎麼可能對去病哥哥多言,顯然是他們以往不夠留神,在去病哥哥麵前顯了端倪。
&nb打從高祖皇帝開國以來,漢家的皇帝就沒有哪位是沒有親密的同性密友的,每代都不例外,這對帝王而言算不得是什麼錯事,隻要他沒誤了政事,可另外那位,佞幸的頭銜就摘不掉了。
&nb因而劉據想了想,溫言道:“去病哥哥肯定是不希望有人對你說閑話……”
&nb不料霍光搖搖頭,卻道:“不相幹的閑言碎語,何足掛齒,兄長更生氣的,肯定是我引誘殿下,誤入歧途。”一句話,太子做對了事,那是應該的,太子做錯了,那就是他的錯。
&nb劉據聞言失笑,笑過握住霍光的手,承諾道:“好吧,去病哥哥那邊,我來跟他解釋。”真論活過的年歲,他與霍光都在霍去病之上,可到了他的麵前,還是有著本能的畏懼,或者說是敬畏。
&nb從霍光處聽來的消息已經轉了好幾個彎,劉據猶豫了下,親自去向皇帝求證,得到的回複卻是,他要賜婚的事是真的,不過兩位當事人目前都還不知道,他打算給他們一個驚喜。
&nb劉據頓時就傻眼了,這算哪門子的驚喜,再熟的人突然說要成婚,那也更像是驚嚇好不好。
&nb皇帝下定決心的事,誰也無力改變,劉據想了想,派人把霍嬗和曹宗叫到了太子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