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盟進入‘黃金古路’裏幾百精銳弟子,被此賊算計,隕落在其內。我四盟與此賊不共戴天。誰若阻我等複仇,即為我四盟不共戴天之仇。”李青林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道。
此時此刻,四盟也不再顧及顏麵了,把風銘對四盟弟子所做的事一件件都抖落出來,再加上知情的武聖的補充,一個神奇的大武師出現在這些武聖麵前。
哪怕是武聖,也不得不用神奇來形容眼前的大武師。他的驚豔用任何詞語也難以形容其萬一。
中域聖城武王兩榜給予了自古以來最高的讚譽——無冕之王,絕色風華;
率兩千人殺得四盟幾萬人人仰馬翻;
以一己之力幹掉四盟精銳;
帶著幾個初期武皇,把開元城攪得天翻地覆;
把開元城幾個大勢力的門主收為麾下;
帶著幾個武尊、武皇幹掉楊家一門三聖。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傳奇。而傳奇的締造者僅僅是一個大武師。追溯他走過的道路,可以是走到哪裏,傳奇就誕生在哪裏。這是何等逆天之才!
從古到今,所有的天才在他麵前,都暗淡無光。他的光芒足以輝耀古今。
驚駭,讚歎,羨慕,嫉妒……,各種情緒紛遝而至。
人是最為複雜的動物,尤其是那些自詡為天才的人。他們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強,特別是一個個站在大陸之巔的屍位素餐者,別看平素人五人六的,實質上,內心的犄角旮旯裏齷蹉得很。
如果以相同的境界比,他們在眼前的大武師麵前連螻蟻都不如。所以,能共同把傳奇毀滅,一個個都很興奮。更何況,眼前的大武師身上擁有的資源,多得讓他們難以想象,更讓他們心頭火熱。
李青林根本就不再理會熊老怪,向前緩緩踏步。看到其他武聖那臉上的興奮和火熱,他心裏跟明鏡似的,熊老怪已不足為慮。
此時的熊老怪處於尷尬的境地。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那大武師太優秀了!這讓他成了異類,成了公敵。而輿論的導向也變了,四盟已把大武師塑造成人人得而誅之的凶手,把他推向了風口浪尖。
如果熊老怪再一意孤行,那就是與天下為敵。熊老怪再狂妄也不至於狂妄到與天下為敵。
“報仇!”
“報仇!”
……
鼓噪之聲響起,不單四盟的人在喊,還有許多武者在助威。聲浪一浪高過一浪。
報仇,天經地義,公道自在人心!
先誅心,再誅身!
眾多的大佬在一起幹一件齷齪事,總得找快遮羞布。****當了,立塊貞節牌坊就是了,就一切都順理成章了。反正道德的標準,輿論的導向,都由他們了算。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們就是風雲大陸的天。
不過,也有幾道不和諧的聲音。
“隻有擊殺我們老大,在場的全部都得死!”
十九道聲音冰冷,是警告。
“虛言恫嚇!可笑之極!”
“螻蟻而已,不知死活!”
“危言聳聽!”
“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
譏諷之聲四起,幾個屁孩竟玩起攻心之術,讓人笑破肚皮。絕世之才又當如何?屢創奇跡又當如何?傳奇角色又當如何?一巴掌下去,一切成空。
可是,幾個屁孩的卻是大實話,風銘被擊殺,至尊戒顯露,亂戰四起,何人能免。
“不是危言聳聽,千真萬確!”
十九道身影泣血相告,但人微言輕,無人理會。唯有期盼奇跡出現,但何其渺茫。
“恭送老大!我們隨後就來陪你!”
這是失望與絕望的宣言,他們阻止不了悲劇的發生。
隨著李青林的腳步的靠近,一個個大佬眼裏的綠光更甚,臉上笑得跟一朵花一樣。
一個個都充滿了憧憬,璀璨的珍奇,閃動著耀眼的光芒,一條無上之路正悄然打開……
然而死神的鐮刀也已經舉起,正慢慢地揮舞而下……
“我是一個無根浮萍,我不知道我是來自過去,還是來自未來。在我的腦海裏,有許多模糊的畫麵,我不清楚它們代表什麼。但有一很清楚,如此下作、肮髒、卑鄙之事尚屬首見。各位都是雄踞一方的霸主,如此行徑,與盜賊何異?公理何在?”
這是林風的聲音,既有身世的自敘,又有道義的辯解,但是當言語和實力劃上等號的時候,言語顯得蒼白無力。
周邊武聖嗤笑不已:“一個女孩,境界不過是武皇,妄談公理,可笑之極!在武道的世界裏,強拳既公理,公理既強拳!”
這些都是成了精的老怪物了,林風是女扮男裝又如何看不出來。而這時,連遮羞布都已不再需要了,因為都已默許了。
“女子受教了!你們給我三兄妹上了最生動的一課。今天,我為魚肉,他為刀俎。但你們想過沒有,假如他日,你為魚肉,我為刀俎,你們如何自處?”林風雙目怒視四周武聖,針鋒相對。
“很好!得有理!你倒是提醒了我。那就連你也不必留下,和那大武師一起上路!”李青林陰笑道,此時此刻萬眾歸心,大局已定,四盟要掉一個無根浮萍的命,誰也不會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