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殿內,正值朝堂議事,布鴻三人雖然初入皇城,但如今畢竟身居王位,竟是越過群臣,站在了眾臣之首,儼然取代了平日裏寧淵的位置!
三人的王位乃是天子親封,群臣雖不敢有所異議,可三人畢竟乃是叛賊之首,如今突兀的共處朝堂,看向他們的目光盡皆充滿了怪異!
薑儒端坐龍椅之上,仿佛沒有看到百官們怪異的神色,一臉平靜的聽著群臣稟報的事宜!
“砰砰砰!”
鎧甲的摩擦和整齊的步伐聲,突然打破了乾坤殿的議論之聲,眾人紛紛轉頭看來,皆是神色一怔,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
能讓群臣下意識間露出畏懼的,當今天下,也隻有寧淵了!
他一身戎裝,手持兵刃,殺氣騰騰的衝入乾坤殿,寧劫和妙蔻跟隨左右,身後乃是氣勢駭人的三千親兵!
“三個狗賊!倒是有些膽魄,竟敢入皇城,那就休怪我寧淵誅殺爾等,告慰死去的將士英靈!來人,將這三個反賊拿下!”
“是!”
寧淵一聲令下,身後親兵直接湧入乾坤殿,當即就向三人圍了過去,後者雖然有些震驚,卻並沒有太過慌亂,三道目光齊齊掠過天子,而後方才衝寧淵怒喝到:
“寧賊!我三人如今與你一般,同居王位,何來反賊之名!倒是你,帶兵入宮,僭越天子,視滿朝文武如無物,萬死難辭其罪!”
“沒錯!正好拿下你這老賊,作為我三人初入朝堂,獻給天子的大禮!”
布鴻三人麵對寧淵的親兵,絲毫不慌,眼神中盡皆泛起淩厲,竟是要在這朝堂之上,對寧淵動手,與此同時,龍椅上的薑儒,早已是滿臉的慌張,急忙攔在了三州公身前,朗聲道:
“三位愛卿,不可對東王無理,你等皆是。。。”
“禁軍何在!還等什麼,拿下寧淵哪!”
還不等薑儒說完,梁州公安梁旋即衝著殿外一聲大喝,金甲禁軍畢竟是皇室的底蘊,隨著他喝聲傳出,殿外的禁軍也顧不得許多,盡數朝乾坤殿衝來!
可還不等他們來到殿前,寧淵的親兵直接列出軍陣,將其全部攔在了殿外,寧淵冰冷的喝聲也隨之響起:
“膽敢阻攔老夫清君側者,無論是誰,一律殺無赦!”
寧淵淩厲的聲音仿佛無形的威壓,籠罩整個乾坤殿,金甲禁軍與親兵對峙在殿外,不敢妄動分毫!
而乾坤殿內,寧淵四人同居王位,根本沒有將天子放在眼裏,向三人圍攏而來的親兵,更是沒有因為天子的阻攔而有絲毫的鬆懈!
堂堂天子,被四人視若無睹,薑儒臉色鐵青,卻不敢暴露絲毫的怒意,眼看寧淵沒有放過三人的意思,他不由大急,衝殿外喝道:
“殿外禁軍,全部退下!”
言罷,他再度放低姿態,對寧淵抱拳道:
“東王稍安勿躁!三州公已然答應歸順朝堂,東王又何必再苦苦相逼,挑起戰事呢?三位愛卿!”
他又轉頭看向布鴻三人,沉聲道:
“你三人心懷社稷,歸順朝堂,東王他一時間難以接受,倒也在情理之中,還需體諒,萬不可勢同水火呀。你四人若能和睦,則大局可定,天下可安哪!還請諸位給寡人幾分薄麵,抿去恩仇,休要再計較以往恩怨啊!”
薑儒近乎祈求的姿態,終是讓布鴻三人稍稍鬆懈了幾分,可寧淵卻是不為所動,目光仍舊緊盯著三人,冷喝道:
“哼!我寧淵可顧不得什麼大局,更顧不得什麼天下!老夫隻求戰死梁州的將士,能夠安息!今日,這三個狗賊,必死無疑,還愣著幹嘛,拿下!膽敢阻攔著,無論是誰,就地擒拿!”
說道最後,寧淵特意提高了語氣,親兵們隨即會意,此刻的寧淵殺意已決,就算是天子阻攔,也全然無用了!
眼看天子也無濟於事,布鴻三人的眼中終是有了幾分慌亂,三人雙拳緊握,周身隨之散發出一股淩厲,冷喝道:
“好你個寧賊,既然你執意動手,那就休怪我三人無情,大軍壓境,玄皇城難逃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