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們!建功立業的時機到了!砍下小寧賊手臂者拜將,砍下小寧賊身軀者,封侯!取小寧賊頭顱者,位居州公!殺!”
一眾州公一聲令下,身後無數叛軍蠢蠢欲動,作勢就要衝殺而來,寧劫臉色鐵青,手中銀槍再度舉起!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低沉的喝聲如晴天霹靂,隨著一片箭雨破空而來:
“手下敗將們!老夫倒要看看,誰敢傷我兒分毫!”
熟悉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寧劫二人如釋重負,回頭看去,正是寧淵一馬當先,帶著十萬兵馬星夜兼程而來!
“寧淵!是寧淵!”
一輪箭雨止住了叛軍的步伐,領兵的一眾州公見狀,不自覺的向後退去,寧淵曾一己之力平定天下,將七十七州打了個遍,對這些州公而言,乃是噩夢般的存在,對其的恐懼已然深深的烙印在腦海之中,見寧淵抵達,竟是無一人敢率先攻擊!
而寧願來到近前,看到寧劫身上的箭傷,不禁勃然大怒,手中金槍一揮,怒罵到:
“爾等匹夫,敢傷我兒!老夫定要你們死無全屍!眾將聽令,全軍出擊!”
“爹!且慢!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隻恐淵州危矣呀!”
寧劫急忙攔住了寧淵,神色間滿是擔憂,後者久經沙場,聞言隨即恍然,微微沉吟之後,強忍心中殺意,怒目而視對麵的叛軍,大喝道:
“老匹夫們,爾等對我兒犯下的罪過,他日我必十倍奉還!傳我將令,全軍回防淵州!”
言罷,他從腰間取下一個錦囊,遞給了寧劫,其中正是一枚百道靈玉,借靈氣之力,可加速療傷。
寧淵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一眾叛軍,調轉了馬頭,帶著二人揚長而去,
寧劫十萬兵馬在林州城與一眾叛軍激戰五日,雖然十萬兵馬全軍覆沒,可叛軍也折損三十萬,如今,再度麵對十萬淵州軍,而且,領兵的更是寧淵,雖眼睜睜看著寧劫逃出生天,卻是無一人敢派兵追擊,隻不緊不慢的跟在了淵州大軍之後!
叛軍如此舉動,似乎正印證了寧劫的猜測,他們乃是在等待寧淵進退兩難,屆時再群起攻之,寧淵見狀,旋即吩咐大軍火速疾行,沿途更是斷橋阻路,以拖延這些叛軍的速度!
如此一來,終是在第二日與一眾叛軍拉來了距離,可於此同時,淵州也不出所料,傳來了軍報:
三州公,三十萬兵馬,已兵臨淵州城下,淵州守軍正自激戰!
三州公出兵平亂是假,暗地裏劍指淵州才是真,隻等寧劫被圍,寧淵救援,借機直搗淵州!
軍報傳來,寧淵已顧不得思索三州公是如何謀劃如此精密的計劃,再度下令急行軍,一路朝淵州狂奔而去!
可即便如此,待眾人趕回淵州之時,已是第五日的清晨,大軍兵至淵州城下,眼前的景象,頓時讓眾人怒火中燒!
隻見,宏偉的淵州城已被戰火籠罩,煙塵肆虐激蕩,四麵城牆更是早已崩潰,城池四周盡是三州公兵馬,而城內幸存的淵州將士仍在與攻入城中的兵馬激戰!
看著經營多年的城池落得如此破敗景象,寧淵臉色鐵青,眼中的殺意爆湧,與此同時,城池四周的兵馬,也向大軍阻攔而來,三州公一馬當先,不由大笑連連:
“哈哈!寧淵,想不到吧!如此聲東擊西之計,可還受用啊!”
“看著自己的大本營破滅,一定急火攻心了吧?小心可別氣極而亡了!”
“老寧賊!我等隱忍至今日,也該好好清算清算啦!”
三人的話語讓寧淵本就鐵青的臉色,越發的難堪,他再度從腰間扯下一個錦囊,取出一枚璀璨的靈玉,放在了懷中,濃鬱的光芒將其籠罩,憤怒的爆喝之聲,在靈氣的加持之下,如雷霆轟鳴:
“犯我淵州者!殺無赦!”
“殺無赦!”
十萬大軍,齊齊爆喝,隨著寧淵傾巢而出!寧劫借沿途靈玉之力,身上的傷勢也好了大半,緊隨寧淵,催馬而出,直奔三州公,而妙蔻武力平庸,便留在了軍陣之中,被一眾親信簇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