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般慘烈的大戰,並未持續多久,隨著再度硬撼一擊,二人皆如斷線風箏一般,倒飛而出,各自落在廢墟中,大口的喘息著!
寧劫看了一眼同樣重傷掙紮的薑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心中暗道一聲:今日怕是要平分秋色了!
旋即,便朝薑辰喝道:
“薑辰,想殺我可沒那麼容易!今日,怕是不能讓你如願了!”
“寧賊!想從我手中逃脫,也沒那麼容易!”
“你他娘的就是個白癡!再鬥下去,若引來道院之人,那就隻能看你我誰跑的快了!”
寧劫怒斥一聲,掙紮著站了起來,對麵的薑辰見狀,也隨即起身,竟是又握緊了拳頭,一臉凶狠的說道:
“怎麼,你怕了嗎?想借口逃走?癡心妄想!”
寧劫看著他毫不罷休的姿態,也不由冷哼一聲,怒道:
“你若真想拚個魚死網破,我成全你!”
言罷,二人周身靈氣再度湧動,可就在此時,一聲略顯詫異的女子聲隨即響起:
“你們。。。這是何故?可是遇到了道院之人?”
二人聞言一怔,轉頭看去,來人正是青沐冉,見狀,二人瞬間變了神采,寧劫攤了攤手,說道:
“哦!沒什麼!隻是那些妖蟒追的緊!我和薑辰剛好行到一處,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將它們盡數斬殺!”
“嗯!呃。。。沒錯,那些道院之人死傷過半,一時半會,怕是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殘害同門在淩霄宗乃是重罪,隨著青沐冉的出現,二人心知事已不可為,皆不願擔此罪過,隻是這隨口的敷衍實在是漏洞百出,青沐冉聞言,清澈的眼眸掃向四周,未見一個妖蟒屍體,冷哼了一聲,倒也懶得理會二人的恩怨,淡淡的看了寧劫一眼,說道:
“能活著就行!此處可不是決鬥的地方!走吧,去跟東華師兄彙合!”
言罷,她當先而行,身後寧劫二人對視一眼,隻得各自收起了眼中的殺意,拖著負傷的身軀,緩緩跟在了青沐冉身後,朝與東華約定之處緩步而去!
而就在淩霄宗六人好不容易逃出升天,各自前去彙合之時,造成這般局麵的北風邪和他僅剩的幾個同門已然行至葬仙穀腹地,四周毒瘮彌漫,他帶著身後的同門緩緩穿過一片密林,終是在一座矮山前停了下來!
說是矮山,也隻是相對而言,這矮山也足有數百丈高大,四周盡是茂密之物,珍奇的靈草靈藥隨處可見,在北風邪眾人麵對的方向,還有這一方數十丈大小的洞口,而在這洞口四周,竟是盤踞著數十隻暗麟蛟,就連那山洞入口之中,仍舊可見暗麟蛟龐大的身軀,此處,似乎是這葬仙穀內的暗麟蛟穴,其中暗麟蛟的數量已達驚人之數,而作為葬仙穀腹地,又是蛟穴所在,此處的毒瘮之濃鬱,更是令人發指!
北風邪等人在距離這蛟穴尚有百丈距離之時便停了下來,在其四周昏暗的密林中,竟是隱匿著五六十個道院弟子,盡皆手持骨符,遍布蛟穴一圈,滔滔黑芒自一道道骨符中散出,悄無聲息的在四周彙聚一處,形成一方奇特的陣法,隻不過,即便有數十道骨符之力,這陣法也隻形成了一般!
而此時一道身著黑袍的身影,正如鬼魅般站立在北風邪身前不遠處,他身形中等,雙手負在身後,並未轉身,似乎在時刻關注著那想要籠罩整個蛟穴的陣法!
北風邪與僅剩的幾個同門看著這道黑影,卻是不約而同的露出了幾分驚懼之色,似乎對此人頗為懼怕,隨著幾人停下身影,在這黑影低沉的聲音也隨即響起,淡淡道:
“北風!你回來啦?”
“南。。。南宮師兄!我。。。我們回來了!”
北風邪看了一眼身旁僅剩的幾個同門,語氣已是吞吞吐吐,而能讓他有如此姿態的,正是道院五傑中尚在其上,排名第四的——南宮惡!
南宮惡聞聽他如此語氣,已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安,問道:
“嗯?怎麼如此語氣?可是出了什麼岔子?”
“稟,稟師兄!本來一切順利,那數十道骨符即將煉成,可關鍵時刻,淩霄宗的弟子卻半路殺了出來,眾同門與其一番血戰,死傷慘重,隻有我等僥幸逃了出來!”
“淩霄宗?他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六人!”
聞聽淩霄宗三字,這南宮惡終是緩緩轉過了頭來,露出一張令人畏懼的臉龐,他五官雖與常人無異,可一張臉龐之上,卻是充斥著道道黑氣,如同毒蟲一般不斷的遊動,極為怪異與猙獰!一雙黑氣繚繞的眼眸,緊緊盯著北風邪,沉聲問道:
“六人?僅六人就將你們殺成這幅慘狀,還真是沒用!人死了就算了!骨符呢?可曾帶回?”
“骨。。。骨符也。。。也隨眾師弟失落了!”
“你!”北風邪言罷,南宮惡不由怒火中燒,厲聲道:
“你應知這些骨符的重要!靈脈入口定在這蛟穴內,若無那些骨符之力,布起大陣入得其中需要再花費多久,你知道嗎?靈脈重寶,一日不能收入道院,師尊一日不能安心,若再生出什麼變故,你擔當的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