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罷,驚異之際不由盡皆陷入了沉思,青照再度說道:
“即便諸位所言乃是事實,可遺宮凶險,又豈是寧劫微薄修為能夠踏足!更何況,即便真的尋得雷劫,他能否活著回來還猶未可知,百劫之誘,諸位已然說的很清楚了!”
“青天主言之有理,眾位若實在放心不下,大可派一位天主跟隨,我等也定竭盡全力,護他周全!百劫術可是大機遇,鴻蒙身更是無上造化,還請孔夫子為了鴻蒙域的傳承,慎思!”
蒼庸此言終是讓眾人神色稍稍緩和,若是派一位天主相隨,為了百劫之術和鴻蒙身的蹤跡,倒值得一試!
隻不過如今的寧劫實在特殊,孔丘仍舊麵露猶豫,蒼庸見狀,終是心念一橫,沉聲道:
“若孔夫子答應,無論事成與非,我天昭玄門願拱手讓出六門之位,讓你淩霄不動幹戈,重歸六門!”
“你。。。當真!?”
此言一出,孔丘終是神色一變,作為淩霄宗主,重歸六門,再臨三府,一直是孔丘的夙願,此次雖然已重歸十二宗之首,可期間種種,實在是凶險異常,而六玄門的實力,孔丘更是心知肚明,即便如今寧劫等人修為已不俗,可僅憑如今的地步,要想再登六門之位,他卻也並無把握!
眼下,重歸六門的機會就在眼前,付出的代價不過是令寧劫走上一遭,還有天主相護,孔丘終是動搖,緩緩道:
“既然如此,且容我問過寧劫!再與諸位答複!薑善,先帶六位副門主前去稍候!”
孔丘微微沉吟之後,令薑善將六人帶出了淩霄殿,這才又讓青照,前去尋來寧劫。片刻之後,寧劫來到殿內,孔丘將盤天遺宮之事與其講述了一番,問道:
“事關你機緣造化,更係我宗門輝煌與未來,不知你意下如何?”
寧劫聽罷,麵露沉思,但見孔丘滿臉的希冀,已然知曉他心中動搖,沉吟道:
“為了宗門,寧劫自是不懼涉險!隻不過,這六門之輩恐也不是善類!寧劫隻怕他們過河拆橋,雷劫若現,隻怕風劫也難留!更何談鴻蒙身蹤跡!”
“對此,你大可放心!你若答應,我便派李耳前去,一路相護!”
“李耳嗎?”
寧劫心中微微呢喃,三位天主內,李耳的修為倒是最強,即便比不上孔丘,也不遑多讓,此行倒也隻有李耳出麵,才能保證無虞,隻是對於李耳,寧劫心中始終有著一絲異樣!
見其仍舊麵帶猶豫,孔丘話音一轉,沉聲道:
“此行凶險,我心知肚明,不夠,我之所以動搖,卻也並非全因我宗門輝煌!你可曾聽聞風怒雷鼎!?”
在寧劫疑惑的目光中,孔丘緩緩說道:
“百劫術之凶險已無需我多言,莫說是你,即便是我有百劫術在手,也斷然不敢渡之!這鴻蒙域內,數百劫修為者可尋,敢渡百劫者難覓!百劫降臨,萬中無一能生!要渡此劫,定要先尋神物相助!如天城重眀丹那般可渡大劫,這茫茫鴻蒙域,百劫雖險,卻也並非沒有神力能夠抗衡!你若想渡此風劫,此風怒雷鼎乃是唯一的倚仗!”
風怒雷鼎,乃盤天當年借風雷二劫所煉之器,風雷二劫之力相融鼎內,隻怕其神力足以比擬相融之後的太虛二鏡!若有此鼎在,興許就能強渡風劫!
寧劫聽罷,心中最後的猶豫也終是消散,風劫在手,他自是不會放過這般機緣。百劫之凶險他心中清楚,本想等十劫策內天字策覺醒,借此掌控風劫,可這十劫策之奇特遠非他所預料,即便他連渡數十劫,那天字策仍舊一片朦朧,依其推測,這十劫策越往深處,隻怕需要的能量也越加恐怖,要想覺醒天字策,恐需強渡百劫術才行!
更何況他已身具半部鴻蒙身之法,興許,盤天老祖發現的就是最後半步部鴻蒙身!若能成就鴻蒙,即便九死一生,也定要竭力一試!
一念至此,寧劫終是神色決然,孔丘見狀,也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無論是為了淩霄宗,還是為了寧劫自己,此行於他這個宗主而言自是沒有任何的壞處,付出的代價,也隻是寧劫的凶險罷了!
片刻之後,薑善帶著蒼庸六人再度來到殿內,見殿內多了個青年,六人已然喜上眉梢,蒼庸更是直接朝寧劫走來,微笑道:
“小友!可還認得老夫啊!此行全仰仗你了!”
“哪裏哪裏!還需六位前輩多多關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聽聞論道之事,我等皆是神往已久,今日一見,果然英雄少年!不知哪位天主願隨我等辛苦一趟!”
恭維過後,六人的目光隨之朝李耳三人看去,還未等孔丘開口,這李耳竟是罕見的一步踏出,說道:
“事關百劫之術!老夫走一趟吧!”
“我正有此意!寧劫就全仰仗李師兄了!”
孔丘看向蒼庸六人,問道:
“不知何時動身?”
“三日後!”蒼庸答道:
“那遺宮隱在兩方界域之間,靈潮密布,數十年方有一次鬆懈之機,借此機會方能入得遺宮,三日後動身,待行至界域邊界,正值此機!”
“好!那就請諸位再靜候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