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寧劫陷入了沉默,金開旋即說道:
“現在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以你的手段,不需多時定會嶄露頭角,待我與牧封羽相爭之時,你可定要站在我這邊!”
“嗬嗬!好說!”
見寧劫已然表態,金開也不再多言,轉身而去,可隨著他離開不久,牧封羽卻也珊珊而來,還未到得屋內,輕笑之聲已然傳來:
“寧兄!這金開可是又來拉攏你,意欲與我相爭啊!”
看著牧封羽一臉自信的模樣,寧劫也未曾隱瞞,微微點了點頭,牧封羽見狀,旋即說道:
“他欲和我爭奪下一任陵主之位許久,可卻不自知,陵主早已將其看透,這家夥心性不端,斷然不可能被委以重任的!若非他黃金城少主的身份,隻怕這仙陵他都入不得!”說道此處,牧封羽忽然一臉正色的看著寧劫,沉聲道:
“我牧封羽雖不才,可卻也是陵主親傳弟子,又有同為三十六城的子卿相助,這將來的真武仙陵是何麵目,想必寧兄也能預見一二,可不要站錯了隊呀!”
“嗬嗬!實不相瞞,在下對仙陵仙陵之爭毫無興趣!你二人誰能得勢也與我無關,若真是到了抉擇之時,我寧劫也隻會遵從本心!哦對了!可不論如何,還是要謝謝你引薦之恩!”
寧劫的話頓時讓牧封羽臉色一沉,強裝淡然道:
“寧兄不為世俗所困之心,倒是難得!實則,我來也是為了感謝寧兄,謝寧兄方才比試之時手下留情!我畢竟是陵主親傳弟子,當時眾同門都在,這才等到此時才來。。。”
“人活在世,多有迫不得已之時!你且放心,無論我寧劫在這仙陵多久,絕不會覬覦你下一任陵主之位分毫!”
牧封羽與寧劫初見之時,便已然驚歎與他的實力,他自知後者入仙陵乃是避無可避,這才做了順水人情,卻沒想到寧劫的實力卻是遠超他的預料,這才又有了此刻拉攏之舉,隻是寧劫的態度卻再度在他意料之外,整個仙陵,盡皆知曉他牧封羽如今勢大,除了金開的死黨外盡數歸於其手,可寧劫卻是不為所動!他這才又岔開了話題,說起比試相讓之事,以示好感!
隻可惜,他如此種種卻盡被寧劫這個久經世事者看了個透徹,待牧封羽走後,他不禁一聲嗤笑,呢喃道:
“在小爺麵前耍心機,任你城府再深,我也定填平了他!可笑!”
比起這道貌岸然的牧封羽來,寧劫對率性直言的金開倒是並不反感,盡觀他同樣有些攻於心計。而寧劫於真武仙陵的修煉生涯,就在此二人的明爭暗鬥中就此開始!
第二日一早,他便直奔唐林的長老殿而去,唐林身為真武仙陵的大長老,乃是名副其實的中流砥柱,真武仙陵所典藏之道術和劫術盡由其掌控,自初入洪荒之時,寧劫便以妖丹之力逼近千劫之境,如今,正如一門劫術淬煉妖丹修為!
大長老殿位於仙陵正中之處,依山勢而建,隻留一方壯觀的門戶顯露而出,待寧劫來到殿內,隻見這長老殿之恢弘精致遠超他的預料,依山陵而建的殿堂之內,建築頗為的奇特,似陵寢又如神宮,而唐林正自盤坐在一方類似祭壇的石台中閉目盤膝,隨著寧劫的到來,他方才緩緩睜開了雙目,眼神中顯出幾分的意外,問道:
“這方大長老殿,乃是仙陵底蘊所在,你初入仙陵,來此意欲何為?”
“既是底蘊所在,自然是為尋底蘊!”寧劫直麵唐林,語氣平靜道:
“弟子寧劫,前來求一門劫術!”
“劫術?!嗬嗬!”唐林聞言,忍不住冷笑了兩聲,緩緩起身道:
“你可知我仙陵的劫術和道術皆是曆代弟子與先賢性命換來!你一個新入宗的尋常弟子,未立寸功,如何有自信前來求劫術!?”
“嗬嗬!隻因寧劫自問,我並非尋常弟子!”
寧劫平靜的話語頓時讓唐林眼中升起了幾分神采,緩緩從祭壇上走了下來,重新打量著寧劫,問道:
“你倒是有幾分自信!不過,是不是尋常弟子,可非是你自己說了算!得看你有沒有這般實力!”
“有沒有!長老一試便知!”
寧劫直麵唐林,四目相對之下,沒有任何的退縮,後者眼中的神采也隨著寧劫這般言語越發的濃鬱,微微點頭輕笑道:
“好啊!好啊!難得能遇到如此鋒芒畢露的弟子,你雖有幾分實力,可你莫不是以為,你能跟封羽抗衡,就當真以為能在這仙陵肆無忌憚了!”
“嗬嗬!長老說笑了!牧封羽再強,也不過一個弟子罷了!再者,在我看來,他也不過稀鬆平常,寧劫自問,雖有幾分不才之力,但與長老抗衡一二,應該還不在話下 !不知這般實力,夠不夠資格求得一門劫術!”
“嗬!好!那就且試一試!”
寧劫淩厲的話語終是讓唐林神色間最後的一絲笑意隱去,他周身衣衫無風自動,緩緩抬起了右掌,點點古銅之光隨之浮現而出,冷聲道:
“休說老夫以大欺小,我隻出一指,你若能接我一指不退,我便傳你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