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怒吼響起,引得妖潭眾人皆是一驚,整個妖潭都隨之一震,可更驚奇的卻是充斥整個妖潭數不清的妖丹!
隨著這怒吼的響起,無數妖丹光芒隨之一漲,而後,其散發的氣息,竟是詭異的改變了!
妖丹,乃是妖族大道結晶,每一個妖丹的氣息皆是不同,可隨著潭低怒吼的響起,整個妖潭的無數妖丹竟然隨之齊齊改變了氣息!如此異狀,使得眾人皆是驚駭不已!而與此同時,一陣陣強悍的妖戾之氣,也隨著這吼聲自潭底波蕩而來!
同處洪荒域,尋常妖修的妖戾之氣已對修道之輩沒有太大作用,唯有修為強悍的妖修,才能再度散發這般妖族特有的壓迫!
初入妖潭這般妖戾之氣便使得寧劫一震,暗道一聲:
“這潭底的老妖修到底強到了什麼地步?為何又以妖丹方能鎮壓呢?”
妖丹雖奇,可畢竟與妖族乃出本源,如此數量的妖丹彙聚在此,這潭底的妖修不但沒有借此逃脫,卻還成了九仙陵的一方機緣,寧劫心中不禁再度升起一絲疑惑!
一時雖不明其因,但如此數量的妖丹在此,倒的確是一方不可多得的機緣,已有其餘仙陵弟子開始貪婪的吸收起妖丹之力,而寧劫的目光則再度朝深處看去,那裏的妖丹之氣,更加的濃鬱,如牧封羽和艾婉婷這般已然率先一步朝潭底而去!
寧劫也緊隨其後,隨著眾人不斷的深入,潭底那妖修的怒吼也隨之越發的急促,隻不過這怒吼聲卻是怪異無比,時而如龍吟,時而如虎嘯,時而似鷹啼,時而似狼嚎!
而隨著一道道截然不同的怒吼傳來,潭中妖丹也隨之不斷的變換氣息,仿佛,這潭底鎮壓的並非隻是一隻妖修!
眾人雖不明所以,但能夠吸收不同妖丹之氣,對他們而言自是沒有任何壞處,體內修為反倒提升的更加迅速,隻是隨著越來越深入潭底,四周襲來的妖戾之氣也更加恐怖,眾人已不得不運起道術,方能抵擋!
可即便如此,待深入數十丈後,終是有人堅持不住,已不能抵擋妖戾之氣,不得不停在了此處,盤膝修行,寧劫目光打量而去,停下來的多時禦虛和天羅仙陵之人!
這兩方仙陵精英弟子,皆在上次妖域之行死傷殆盡,因此,這臨時選出的弟子雖被賦予眾望,但比之寧劫之列,還是有些差距!
如此又往深處數十丈,四周仍舊能夠抵擋妖戾之氣者,已不足十人,而且一個個盡皆將淬體之術催動到了極致!就連寧劫周身剛剛有所小成的極武神術也逐漸隱去,鴻蒙身取而代之!
他目光掃視四周,牧封羽,金開,艾婉婷等盡皆在側,還有幾個其餘仙陵的翹楚之輩!鴻蒙身施展之下,四周妖戾之氣的壓迫之感頓時減少了許多,他隨即收回了目光,再度朝深處看去,入得妖潭至此時,已然五六十丈,此處妖丹雖多,可造就一方靈池不是兒戲,妖丹濃鬱之氣,也在此處逐漸的平穩了下來,以寧劫的推測,此妖潭應該足有百丈之深!
一念至此,再往深處行去,又入十丈,那般壓迫已然穿過極武神術和鴻蒙身而來,不遠處金開也終是支撐不住,咬牙道:
“不行了!再往深處,我這副身軀就要被壓扁了,寧劫,不要讓牧封羽搶了風頭,快追上去!”
言罷,金開當即盤膝而坐,手中印法凝結,四周妖丹之氣鯨吞而來!
寧劫見狀,苦笑一聲,低頭看去,牧封羽幾人仍舊沒有停息,直到又十丈後,就連那艾婉婷和幾個其餘仙陵的翹楚之輩也停了下來,盤膝而坐,一個個氣喘籲籲,已到極限!
寧劫從幾人身旁掠過,極武神術掩蓋著鴻蒙身的光芒,四周壓迫也已然再度加身,而在其身前的,便隻剩牧封羽和另外一個禦虛弟子!
他目光朝那禦虛弟子看去,不由升起一絲驚異,禦虛仙陵如今已沒有什麼翹楚之輩,另外兩人更是深入妖潭不久之時便停了下來,可看眼前這禦虛弟子的狀態,似乎比之牧封羽還要過之!
心中驚異之際,寧劫隨之朝其靠近而去,想要一觀究竟,可還未等他來到近前,那牧封羽卻是半路殺出,不動聲色的攔住了去路,沉聲道:
“寧兄當真是天賦異稟啊!區區五日,這極武神術竟已然小成!”
“嗬嗬!牧兄過獎了!不過事在人為罷了?”寧劫隨口敷衍,目光仍舊盯著那禦虛弟子問道:
“牧兄,前方是何人?竟然如此強悍?禦虛仙陵有此弟子,我怎從未聽說過?”
“你初入仙陵時日尚淺,整日又隻顧修煉,自是有所不知!畢竟,這偌大南域,天賦過人的可不止你寧劫一人!”說到此處,牧封羽忽然語氣一變,緩緩道:
“曾幾何時,我以為我牧封羽定是真武一直的驕傲,直到你的出現,我甚至有些後悔當初帶你回仙陵!不過,我也知道天命難違,即便當日我不帶你,你也會自行前來,我隻是感歎,這老天怎老是如此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