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薑辰又是噗通一聲再度跪倒在二人身前,深深的俯下了身子!
二人見狀,終是不再猶豫,須彌老道一把扶起薑辰,說道:
“好!若你所言屬實,那我南域就容不得這涅槃老道了!”
“薑辰,既是如此,我二人就賭上我三神山之命運,信你這一遭!不知你心中可有計劃?何時動手?”
薑辰聞言,眼中的激動已噴薄而出,朗聲道:
“事關南域之危!除此敗類,就在今朝!”
話音落地,三人目光交彙,須彌二人微微沉吟之後,微微點頭,終是隨著薑辰往涅槃山折返!
涅槃山頂,道觀大殿之內,涅槃老道正看著手中的人道千劫喜不自勝,直到薑辰再次回轉,他方才收起了手中千劫術,神色間的狂喜也隨之克製了幾分,回頭問道:
“薑辰,你回來了!那兩個老道可有不滿之詞?”
“啟稟師父,南域三道千劫我涅槃山獨占其二,須彌二位前輩自是免不了憤憤不平!”
“哼!為師要的就是這兩個老家夥憤憤不平,卻又無可奈何!好出我一口惡氣!”涅槃老道冷哼一聲,沉聲道:
“當年,為了這南域之主的位置,他二人可沒少跟為師作對!就連現在這兩個匹夫仍舊沆瀣一氣,也該到了為師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師父!恕薑辰直言!南域三神山同氣連枝,既得三道千劫術,正好彌補般若神山的空缺,三神山各有千劫底蘊,實乃我南域之幸事!再者,千劫術雖是大機緣,卻也同是大凶險,師父就算將此機緣讓給了般若也並無不妥!可眼下之局,隻恐般若前輩心生不滿,正值南域動蕩,恐怕不妥吧?”
薑辰言罷,涅槃老道卻是不以為然,輕笑道:
“薑辰哪!你且放心,依為師對這二人的了解,他二人就算心生怨恨,可眼下也定要以南域安危為重!絕不會生出什麼事端!恰恰相反,我涅槃山正可借此機會,徹底奠定我南域至尊的位置!讓這二人再無法撼動半分!還有你,薑辰啊!”
涅槃老道忽然話音一轉,語重心長道:
“正所謂亂世造英雄,眼下正是你建功之機,務必潛心修煉,那賊子寧劫以臨近真人境啊!此子之脅,不可不防啊!”
薑辰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竟是緩緩朝涅槃老道走來,沉聲道:
“弟子謹遵師父教誨!隻是至尊之位雖好,卻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端坐的!”
說話間,薑辰已越過涅槃老道,來到了那道觀內供奉的佛像跟前,涅槃聞言,神色一怔,斥道:
“放肆!豈能在我涅槃山如來佛像前出言不遜!師徒綱常都忘了嗎?還不退下!”
“嗬嗬!師父莫急!薑辰隻不過說幾句真話罷了!這南域至尊的位置,任我南域萬萬之眾誰都能坐,可唯獨師父你,怕是萬萬沒有資格坐這寶座吧!”
“你。。。!逆徒!再敢口出狂言。。。”
“怎麼?師父已經等不及將我煉成劫器了嗎?”
薑辰的冷語頓時止住了暴怒的涅槃老道,他周身已然湧動的靈氣為之一滯,冷眼看著薑辰,咬牙道:
"薑辰!你。。。你在胡說些什麼?現在退下,為師可饒你冒犯之罪!如若不然,休怪為師手下無情!"
薑辰直視涅槃老道,沒有絲毫畏懼,神色間的冷笑反而更甚,厲聲道:
“師父讓我勤加修煉,不就是為了日後煉成劫器,好助你渡這千劫術嗎?林師兄,李師兄,杜師兄他們的身軀未寒,道象未散,就連那武巔都逍遙在妖域,你且自問,你這出賣徒弟,心狠手辣,無情無義的卑鄙無恥之徒,夠資格坐這南域之主嗎!”
薑辰一番曆喝之下,涅槃老道神色一陣變換,到了最後竟是一臉的泰然與冰冷,璀璨的光佛臨身,如來身催動而出,一身玉骨熠熠生輝,冷眼看著薑辰,冷笑了一聲,緩緩道:
"薑辰啊薑辰!為師本想再留你些時日,等你修為再得精進,踏入洪荒極限之時,再取你性命!如今看來,你小子當日果真得見蓮台秘境之真相!既是如此,那就休怪為師無情!今日就是你這逆徒的死期了!"
話音落地,涅槃老道當即暴起出手,薑辰卻也絲毫不懼,同樣的如來身催動而出,隻是一身氣息仍舊刻意隱匿在七千劫之境,光佛催動,一掌揮出,卻並非朝涅槃老道而去,而是落在那如來巨像之下的蓮台之上!
“轟!”
“轟!”
兩道巨響同時響起,涅槃老道一擊之下,薑辰直接吐血而退,而與此同時,蓮台秘境也隨之轟然炸裂,整個道觀瞬間崩塌,黝黑的蓮池浮現於虛空之中,引得整個涅槃山一道道目光為之側目,涅槃老道臉色鐵青,冷眼看向薑辰,驚異道:
“你小子的修為。。。”
“卑鄙之徒,你的惡行就要供之與眾了!”
涅槃老道已下必殺之心,可全力一擊,卻未能斬殺隻有‘七千劫’之境的薑辰,他心中不禁升起幾分疑惑,隻是此刻的薑辰卻沒有給他思索的時間,他一掌揮出,靈氣湧動之間,蓮池秘境中,那幾具猙獰的劫器隨之浮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