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之下,二人的心意悄然表露,丹心終是攜太虛鏡禦空而去!留下寧劫孤身一身,盤坐虛空,手中印法變換,道象隨之衍生而出,目送丹心遠去,看了一眼頭頂凝聚的道象,寧劫心中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轉頭遙望通天大道的方向,呢喃道:
“師父!現在看來,您老說的果然沒錯!我寧劫似你呀!到頭來,我竟也瞞了你一樁大機緣!您老有靈的話,定要保佑丹心安然歸來!”
言罷,他雙目終是緩緩合攏,手中印法隨之變動,四周還未完全愈合的虛空頓時又震動起來,一道道靈氣憑空而生,一陣陣劫術之力席卷而來!
道象衍生欲逆天!
萬般劫術憾道嚴!
人道千劫隨之降臨!寧劫道象璀璨,一陣陣無形的波動襲來,使得他道象震動,已然被引入千劫異象之中!
霎時間,虛空隱去,天地變換,四周大戰之下的瘡痍已消失不見,又是一片生機盎然的洪荒之地,靈氣充盈,湧動不休!隻是這躁動的靈氣中,卻也同樣有著一陣陣危機襲來!
“吼!”
“嗷!”
“桀!”
一聲聲怪吼忽自山林中響起,引得寧劫一驚,凝神看去,四周山林中黑影閃爍,還未等他看清究竟,這些黑影便已然露出了真容,在寧劫滿目的驚懼中,肆虐而來!
那竟是數不清的妖獸!妖吼未息,又有靈氣爆湧,無盡魔靈也隨之肆虐!魔靈不止,惡鬼破地而出!惡鬼慘叫聲中,更有靈氣暴走,天威浩蕩!
萬妖沸騰!群魔嘶吼!百鬼夜行!天威浩瀚!
一時間,整個天地都隨之震顫,這般景象直讓寧劫也麵露凝重,可以他的心性倒也並未驚慌,心念所動,便欲運轉靈氣硬撼而出!可下一刻,他本就凝重的臉色直接化作一片蒼白!低頭看向自己的身軀,驚呼一聲:
“怎。。。怎麼可能!”
隻見此刻的寧劫身軀挺拔,方才大戰之傷已消失不見,可隨之一同消失的還有那一身力量的根源!萬劫修為!
修為盡散,四周妖魔鬼怪已然逼近,一向淡然的寧劫也終是顯出滿臉的畏懼,可下一刻,一抹決然也隨著畏懼一同升起,一身修為雖不見,他卻仍有矯健的身手在,眼看千劫之力逼近,倒也沒有退縮,隨手撿起一截木棍,硬撼而出!
“吼。。。嗷。。。!”
一聲聲怒吼中,這般千劫之力所化之異象,瞬間便將寧劫吞沒,數不清的妖魔鬼怪肆虐而來,連同他的怒喝之聲也被一並淹沒!
而與此同時,丹心攜太虛鏡也已然尾隨薑辰來到南域深處,一番大戰之後,南域之眾損失慘重,好不容易得寧劫二人罷兵言和,天問等人如蒙大赦,已然趕回南域,大隊人馬也正蜂擁而退!
丹心禦空而立,目光凝視而去,再往前便是涅槃山,她雖攜太虛鏡而來,可僅憑她一己之力和饕餮器靈,斷然不是薑辰對手,心念轉動之際,她旋即調轉了方向,朝著天問洞府而去!
此刻的涅槃山上,薑辰已然回轉,他手持天道千劫滿目狂喜,已顧不得理會大戰之後的人馬,徑直來到南庭大殿之內,盤膝而坐,看著手中湧動的天道千劫,止不住呢喃道:
“六道千劫齊聚,就在今朝了!太祖啊太祖!你當年渡得六劫,究竟又覓得何等機緣,竟然能與上域強者同歸於盡!今日後輩薑辰,就要再踏太祖證道之路了!”
言罷,薑辰雙目微閉,抑製著心中的希冀,便欲先行療傷,可還未等他入定,殿外天問老道卻是急匆匆衝進了殿來,驚到:
“神主!不好啦!那賊子背信棄義,竟趁我南域退兵之際,襲我天問洞府啊!”
“什麼!寧賊!果然卑鄙!”薑辰聞言,不由麵色一寒,旋即起身怒道:
“本太子就知道你這賊子不會這麼安分!那賊子此刻何在?待我去取他首級!”
“賊子偷襲聖洞,我等皆不可擋!此刻定還在我天問聖洞!”
“走!”
言罷,薑辰顧不得療傷,旋即帶著天問老道直奔天問洞府而去,可待二人遁空而至,留給他們的卻隻有天問聖洞滿目的狼藉,所謂的寧劫,已然不知所蹤!
一方聖洞化為廢墟,天問老道見狀,頓時心如刀絞,老淚縱橫,悲呼道:
“我的天問洞府!我的聖洞啊!賊子!賊子!”
“閉嘴!一方洞主,如此失態,成何體統!”薑辰一聲曆喝止住了天問老道的悲切之情,後者滿目怒火,對薑辰俯身道:
“神主!寧賊他背信棄義,卑鄙無恥!毀我底蘊,犯我南庭!實在可惡!神主休要再被他蒙騙,他定未走遠,待追上他,應將其就地誅殺啊!”
“蒙騙!?”薑辰聞言,卻是神色一怔,心中呢喃聲起,深邃的目光凝視四周,眼中頓時有著戒備升起,天問洞府雖已化為廢墟,可四周殘存的靈氣中,卻並無半分寧劫的氣息,一念至此,他旋即問道:
“你可曾親眼見到寧賊?”
“寧。。。寧賊!?啟稟神主!”天問聞言,老臉一怔,緩緩道: